穿道袍的修士刚申请分期还债,光屏弹出:“还款方案:每日去幼儿园教‘打嗝诵经法’,需保证至少三个小朋友跟着打嗝。”
上清宗的老掌门气呼呼来理论,弹窗提示:“贵派集体负债,可用广场舞替身直播抵债,曲目:《最炫民族风》混搭《往生咒》。”
最绝的是那个昨天要当税监的修士,他的“直播啃辣泡菜三千次”
被打包成“辣王挑战赛”
,观众每打赏一锭金,他就能少啃一次——现在他正蹲在直播镜头前,嘴肿得像两根红肠,却举着泡菜喊:“家人们!
再刷十朵烟花,我就啃瓣蒜!”
七城的笑声比从前更响了。
光碑上的赤字数字开始疯狂下跌,原本紧绷的“情绪紧缩令”
四个字像被雨水泡过的墨迹,渐渐淡成虚影。
深夜,紫菱坐在野神祠的神案前,星钥在她掌心投出淡蓝色的光。
这次她没看图谱,而是盯着边缘一段突然出现的加密日志:“若‘笑债’持续增值,启动‘系统自保协议’:冻结所有自由意志接口。”
“它不怕我们笑”
她对着星钥轻声说,“它怕我们笑出资本。”
神案下突然传来“啵”
的一声。
卜凡从里屋晃出来,手里举着只纸风筝——那是用“税务通知书”
折的,尾巴上还粘着半片泡菜叶。
他把风筝往泡菜坛上一放,坛底冒出个泡,水面浮出张笑脸,旁边写着:“您的负债已上市,当前估值:全城笑点。”
“瞧见没?”
卜凡扯了扯风筝线,“连债务都学会分红了。”
夜风掀起门帘,吹得光碑上的数字轻轻摇晃。
不知谁在街角哼起《爱情买卖》,跑调的歌声里混着鹦鹉的骂街声、广场舞的锣鼓声,还有“辣王挑战赛”
的起哄声。
没人注意到,光碑最顶端的倒计时在笑声中停了摆。
而在这一切的最深处,野神图谱的某个暗格悄然打开,一行新生成的指令正缓缓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