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财、罗四两等齐齐叉手应下。
邢岫烟忙耳语一句,迎春深以为然,忙道:“此事不好张扬,李管家仔细吩咐下,断不可让下头人胡乱说嘴。另则,参与打井的,须得看顾好了。”
李财知晓迎春之意,忙领命道:“太太放心,有老李在,断不会出了差池。”
迎春颔首,又问:“如今这甜水井可算是齐整了?”
此时换了罗四两回话,道:“回太太话儿,这口井边打边砌,如今只消拆了木架子,再砌了井口便算是完工。”
“好好好,你且好生歇息,少不了你的好儿!”
罗四两欢喜应下。今日也不急着收尾,一应仆役昂首阔步而出,自去前头吃酒嬉闹。
莺莺燕燕围着那新井啧啧称奇一番,便又往花园中四下游逛——封园数日,姑娘们早就憋闷坏了。
至于迎春与邢岫烟,自去前头正房歇息。只待陈斯远回转,好将这等大喜事与之分说。
谁知左等不见回,右等不见人影。迎春心下思忖,便认定陈斯远定是往尤氏姊妹处去了。
当下略略蹙眉之余,又舒了口气。心道,这般也好,料想与那几个狐媚子缠磨一场,他夜里回来总不会再毛手毛脚,撩拨得自个儿不上不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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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格子巷。
但听得青吟一声儿,李纨凝眉竦美,霎时间菱脚紧绷、香肌遇风摇摆不定,俄尔美波滚滚,肌体无宁,口冷而丢,如在浮云。半晌,又汗淋气凑,堕下征鞍,歪在一旁喘吁不定。
一旁陈斯远相拥温存,俄尔又不规矩起来,惹得李纨腻哼一声,睁开一双秋水娇嗔道:“快停了吧,我,我合该回去了。”
陈斯远心下不舍,苦恼道:“此一别,不知重逢之期。”
李纨将螓首贴在其心口道:“今时不同往日,你既已娶亲,就合该待二姑娘多一些体贴。我心下割舍不得,心下也不求旁的,只求每岁能得空说说话儿便是好的。”
陈斯远蹙眉道:“恁地折磨人,回头儿我寻思个法子,定能两全其美。”
李纨噗嗤一笑,没再推拒,扬起脸儿来深深瞧了眼小男人,这才懒洋洋起身拾掇妆容。
道:“这回是借了兰儿远行,我才能往仁圣宫去求平安符。夏粮快要入仓,说不得过些时日还有空呢。”
“嗯。”陈斯远含糊应了,心下还在算计着如何让李纨时常能出府与自个儿相会。
奈何此事繁杂,饶是陈斯远一时也想不出好法子来。眼看李纨拾掇了大半,他忙道:“兰哥儿南下可还妥帖?”
李纨道:“老太太打发了两个走熟金陵的仆役跟着,小厮六个、丫鬟四个,还有个老成的婆子随行,最是妥当不过。
金陵家中,我也去了书信,父亲定会安顿好兰儿的。”顿了顿,又道:“他到底还小,明儿个你就不用来送了。本月十二林妹妹就要过门,你那边厢可准备停当了?”
陈斯远点头,又心生不舍,探手去扯李纨。李纨便苦笑道:‘真真儿得走了,不然素云、碧月便要去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