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心下一紧。心下暗忖,莫不是这内中有什么自个儿不知的缘故?
贾雨村便笑道:“贾将军也知我与如海相交莫逆,本官当日不敢应承保着黛玉一生顺遂,可也曾发誓要护佑其平安喜乐。本官一时情急,还请贾将军多多体谅啊。”
“这……”贾赦扭头瞥了一眼,见贾琏如坐针毡,便知不好推却,思量一番自个儿又不曾做过什么,闹出事的估摸是二房?这般一思量,顿时心下一宽,便笑道:“时飞贤弟这般说就过了,既是贤弟一番好意,那老夫就代玉儿谢过了。”
“好说好说。”
此事定下,原以为别无他事,谁知贾雨村又道:“是了,本官当日护着玉儿进京,随船带了如海家产,这家产合该算作玉儿嫁妆。本官手中还留存了一份单子,玉儿再过一年便要及笄,到时候合该对上一对。”
“啊?”这下子轮到贾赦如坐针毡啊。
林家家产大半被挪用,修了大观园,若是来日贾雨村前来对账,贾家拿什么交代?
贾雨村察言观色,说话点到即止,当下饮过一盏茶,起身便要告辞。贾赦心下慌乱,说着寒暄的话儿将贾雨村送出门外,待回程时已冒了冷汗。
贾雨村是谁?当今大司马,圣人特许参赞军机,说不得过二年便要补了哪位阁老的缺儿,乃是响当当的朝廷重臣!
贾赦先前还想着趁机与其攀了亲戚,好生结交一番呢,谁知不等其开口,情势急转直下……这要是来日对不上账,贾雨村岂非要恨死了贾家?
就算贾雨村不出手,单是贾家挪用孤女家产一事传扬出去,就彻彻底底坏了名声。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这事儿再传进宫里去,以今上那眼里不揉沙子的性儿,哪里还会给元春好脸色?
到时候元春失势,连带着贾家也要倒霉。
贾赦心下忧急万分,偏生一声无法可想。待回过神来,才发觉自个儿已进了仪门,身旁的贾琏正一副欲言又止的为难模样。
大老爷顿时神色一肃,呵斥道:“不成器的孽障,有话便说,你这般模样做给谁瞧呢?”
琏二爷也是被骂惯了的,当下紧忙躬身回道:“父亲,这事儿不干咱们事儿,都是二房太太起了歹心。”
当下便将王夫人打发胡太医去诊治黛玉,胡太医又开了虎狼之药的事儿说了出来。
大老爷这会子已然过了慌乱劲儿,捻须一思量,这园子是娘娘省亲造的,挪用玉儿家产是老太太点了头的,虽说他也占了些好处,可大头都是公中挪用的。此番贾雨村登门问罪,明显是二房弟妹造的孽,算来算去……与他大老爷何干?
这般一琢磨,大老爷顿时理直气壮起来,又蹙眉教训道:“混账,这等事儿怎地不早说?害得为父在时飞面前丢了颜面!”
贾琏一缩脖子,讪讪不言。心道:你老都中风了,我哪里敢乱说话?这要是再次中风,一顶不孝的帽子砸下来,他琏二爷可担不起。
又是一声冷哼,大老爷负手挪步直奔荣庆堂而去——上好的上眼药机会,他大老爷又怎会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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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这日黛玉用过药后,身子业已好转许多。许是那蕺菜素见效慢,直至今日才有了效用,是以黛玉的咳疾也好转了许多。
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