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程文开出了四朵以后,刘?整个人都已经崩溃了。
是的,他排泄了。
他无法控制括约肌,屎和尿都出来了。
全场的人都震惊了。
大多数人根本不知道生了什么。
之前刘?还很牛逼地走向陆程文,好像一刀就能解决战斗。
但是……怎么突然刘?就哭了?就……身体里所有的东西都开始往外排了?
药翁朗声道:“程文,可以了。”
陆程文回头看着药翁。
【你说可以就可以?你算老几?!
】
【再说这玩儿意是我能控制得了的吗?我特么只能被动
夜深了,南山镇的灯火一盏接一盏熄灭。
学堂屋顶的瓦片上积着薄霜,像撒了一层碎银。
小禾坐在工作室的木桌前,手指摩挲着那台k-17闹钟留下的空壳??它已被送往伊斯坦布尔,但电路板的拓扑图仍贴在墙上,如同某种古老图腾。
她忽然觉得冷。
不是身体上的寒意,而是一种更深层的、来自时间深处的凉意。
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悄然逼近,不声不响,却带着不可抗拒的重量。
窗外,铃兰田在月光下泛着微紫的光泽。
风掠过花穗,出极轻的沙沙声,像是谁在低语。
小禾抬头看钟,凌晨两点十七分。
这个时间,往常陆远会来送一杯热茶,说一句“还没睡?”
然后坐下来陪她整理各地传来的共感记录。
可今晚,他没来。
她起身推门,冷风扑面。
院子里静得出奇,连猫都不见踪影。
她走向陆远住的小屋,门虚掩着,灯也没关。
屋里空无一人,床铺整齐,桌上放着一张纸条:
“我去看了林爷爷的老房子。
有些事,该结束了。”
小禾的心猛地一沉。
林爷爷的老屋位于镇子最北端,早已荒废多年。
墙体斑驳,藤蔓缠绕,门口那口老井被木板盖住,上面压着一块刻有“止语”
二字的石碑。
传说那是林爷爷亲手立的,没人知道为什么。
她快步穿过小镇,脚步踩在结霜的石板路上,出清脆的响声。
远处山影如墨,天空星河横亘,银河正缓缓西移,像一条沉默的河。
当她抵达老屋时,看见陆远站在井边,手里拿着一把锈迹斑斑的钥匙。
“你怎么来了?”
他回头,声音很轻。
“你留了字。”
她说,“你知道我不可能不来。”
陆远笑了笑,笑容里有种释然,也有一种近乎悲壮的平静。
“这把钥匙,是我父亲临终前塞进我手里的。
他说,‘别打开,除非你准备好听见真相。
’”
小禾走近:“所以你现在准备好了?”
“我不知道。”
他摇头,“但我不能再骗自己了。
这些日子,听着收音机里的广播,看着孩子们写下的句子,我总在想??我们真的自由了吗?还是只是换了一种方式被控制?”
小禾没说话。
陆远低头看着钥匙:“我爸是‘回声计划’的第三级工程师。
他参与设计了最初的共感频率模型,但也亲眼见证了它如何被扭曲成监控工具。
他们用情感数据标记‘不稳定个体’,用共鸣指数评估忠诚度……最后,连爱都成了可量化的风险指标。”
他顿了顿,声音更低:“林爷爷当年关闭吐司机,并不只是为了保护你。
他是要切断一个系统??那个系统已经开始自我进化,不再需要人类作为源头,而是反过来塑造人类的情感模式。”
小禾呼吸一滞。
“你以为那些音频是随机出现的?”
陆远苦笑,“不,它们是有目的的。
每一个频率都在潜移默化地影响听者的情绪阈值。
比如,听到特定波段的人会更容易产生依赖感,或者对权威产生信任。
这就是为什么后来那么多人愿意交出日记、录音、梦境记录……因为他们已经被调频了。”
寒风吹动他的衣角。
“林爷爷现了这一点。
他毁掉了主服务器,烧了核心算法,但他知道,只要节点还在运行,信号就不会真正消失。
所以他做了件最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