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排箭雨如飞针般射来。马清在马背上弯腰做了一个拳击的摇闪动作，两支箭从他左右肩旁呼啸而过，带起的劲风刮得他脸颊生疼。
"砰砰砰"的箭镞入肉声和惨叫声从他身后传来。己方三十多名骑兵被飞来的箭矢射落马下，战马惊惶地嘶鸣着四处乱窜，有些受伤的战马倒在地上痛苦地挣扎。
马清直起身子，双腿踩在马镫上，朝当前一名光膀子的羯人射出一箭。那名羯人张开双臂，仰面朝天从马屁股后倒了下去，被抛弃的弓在空中划着弧线掉落在地，箭囊中的箭矢散落一地。
马清身后的骑兵们也射出了各自的第一支箭，十来名羯人相继落马，但对方的包围圈正在迅速合拢，如同正在收口的布袋。
此时双方的阵型清晰可见：羯人成两排扇形阵，马清率领的骑兵则成一个尖锐的三角形楔形阵。马清的楔形阵如利刃般向前突刺，第一排羯人的扇形阵慢慢变成一个反"U"字形，两翼如大鹰的翅膀般向楔形阵合拢，展现出娴熟的战术配合。
双方迅速靠近。羯人的反"U"形阵完全包住了楔形阵，左右两翼的弓箭形成交叉火力，向楔形阵中的士兵猛烈射击。右翼羯人熟练地使用反手射箭技巧，这种高难度的射击方式让他们能够在保持阵型的同时进行精准射击。马清的士兵中很少有人掌握这种技法，立刻陷入被动，被射中的士兵一批批落马，阵型开始出现混乱。
马清听得到自己心跳的声音。他知道，这一阵若被彻底封死，就是死亡；若能再拼出一条口，他们还有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