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么,让你仔细看看,你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好的玉扳指。”
李金虎眼看沈浩不语,笑声中的猖狂更甚三分。
他就喜欢看这样的场面。
英雄救美不成反被羞辱。
这种场面,他百看不厌。
就比如现在眼前管闲事之人的窘迫模样,真是让人赏心悦目。
可这次他错了。
沈浩眼眸里狠辣一闪而逝,拿到证据的他不再有任何废话,当场出手。
呃!
只是一瞬间,沈浩便单手扼住了李金虎的喉咙。
李金虎只觉得脖颈像是被铁箍扣住了,一句话都说不出......
沈知白一行十人,扮作乐工随祭典仪仗北上。马车轮轴碾过青石古道,发出沉闷的节奏,像是大地在低语。每过一城,皆见清音营兵卒巡街,耳戴铜环,手持“听罪尺”??那是一种能测人心跳声是否逾矩的刑具。市井间人人压低嗓音,孩童被捂住嘴背诵《顺民训》,连狗吠都被记录备案。沈知白坐在车厢角落,手指轻叩膝头,以极细微的频率敲击《断链谣》节拍,与体内玉珠共鸣,悄然瓦解沿途布设的声纹探网。
第三日入夜,行至沧州驿站。阿音所派信使提前抵达,送来密报:江南三十六坊已结成“回声同盟”,借蚕丝织机震动传导心声,夜夜奏响无声之曲;北境戍边军中,七名寻声者后裔暗中串联,已在长城烽燧下埋设反相音桩,只待一声令下,便可引爆整条监听脉络。唯独京城形势愈发险恶??天耳阁已在回音井周围布下“九重寂阵”,凡擅入者,未近百步便耳鼻流血,神志涣散。
沈知白取出怀中玉珠,凝视片刻,忽而闭目,将意识沉入菌丝网络。刹那间,万千声音涌入识海:南方女子在灶前低语“我想念我夫”;北方老兵梦中呢喃“那年我们不该放箭”;宫墙内小太监颤抖着默念“我看见皇后喝药时流泪”。这些声音如溪汇海,尽数注入玉珠,使其光华渐盛。他睁开眼,对众人道:“人心未死,只是被压得太久。我们不是孤军。”
次日凌晨,队伍改走荒径,绕开官道关卡。行至太行山隘口,突遇暴雨倾盆。雷声滚滚中,一名年轻乐工忽然跪地抽搐,口中吐出黑血,双眼翻白。沈知白急忙探其脉搏,触到一丝诡异震频??是“噬音蛊”!此蛊专食声魂,藏于饮食之中,一旦发作,三日内必成哑尸。他立刻剖开那人衣领,在颈后发现一枚细如毫发的银针,针尾刻着天耳阁秘文:“灭音种”。
“他们早就在等我们。”沈知白沉声道,“有人泄密。”
众人面面相觑。沈知白目光缓缓扫过每一张脸,最终落在最年长的老乐工身上。那人神色如常,却指尖微颤。沈知白不动声色,取出玉珠轻弹一记清音,那老者猛然捂耳,嘴角溢出一线黑血。
“你不是寻声者。”沈知白冷冷道,“你是‘回声傀’,被植入他人记忆的替身。”
老者狂笑,笑声扭曲如铁刮石:“你们以为,只有你们会用声音?天耳阁早已再造了三百个‘你’,散布天下,只等钥匙现身!”话音未落,他撕开胸膛,竟从肋骨之间抽出一根青铜管,吹奏出一段尖锐啸叫。
刹那间,山崖四起回响,无数隐形符文浮现空中,组成巨大牢笼。沈知白急吹埙曲《破妄》,音波撞碎符文,但已有迟滞。远处林中,数十名黑袍司音官踏雾而来,手持“锁喉铃”,铃声所至,空气凝滞,连雨滴都悬停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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