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是的……‘终焉协议’已经终止了。”周然睁开眼，目光落在她手中的终端上。
“可我们……真的做对了吗？”林晓抬起头，眼中透着一丝疲惫和迷茫。
“你后悔了吗？”周然问。
“不。”林晓摇头，“我只是……不知道未来会变成什么样。”
周然沉默了片刻，轻声道：“未来从来就不是由一个人决定的。我们只是……在那一刻做出了最不坏的选择。”
林晓没有再说话，只是低头看着终端屏幕。那些曾经连接着“终焉”的数据网络，如今已经彻底断开，仿佛从未存在过。
通讯器忽然响起。
“周然，这里是王薇。”通讯器中传来熟悉的声音，“你们那边的情况如何？”
“任务完成。”周然简短地回答，“‘零号’已经被摧毁，‘终焉协议’终止。”
通讯器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王薇的声音：“明白。全球网络系统已经恢复稳定，但……‘终焉’的数据库已经完全清空。”
“是的。”周然点头，“我们无法保留任何数据。”
“包括……‘零号’留下的所有技术？”王薇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惋惜。
“包括。”周然语气坚定，“如果那些技术落入错误的人手中，只会带来更大的灾难。”
“我明白。”王薇顿了顿，又道，“苏婉那边也确认了，柏林的服务器彻底断开连接，所有远程终端都失去了信号。”
“很好。”周然道，“这意味着‘终焉’真的已经不存在了。”
“但……我们也不再拥有任何优势。”王薇低声说道，“‘终焉’虽然危险，但它也掌握着人类前所未有的技术。现在，我们等于回到了原点。”
“不。”周然道，“我们不是回到了原点，而是重新选择了未来。”
王薇沉默片刻，最终道：“我明白了。我们会继续跟进后续情况。”
通讯断开后，林晓轻声问：“你觉得……世界会变得更好吗？”
周然望向窗外，风雪依旧，天地间一片苍茫。
“我不知道。”他缓缓说道，“但至少，我们没有让一个人来决定全人类的未来。”
林晓轻轻点头，靠在座位上，闭上了眼睛。
直升机继续飞行，穿越极夜，朝着黎明的方向驶去。
与此同时，世界各地的“自由之眼”小组也在同步汇报情况。
伦敦，王薇和苏婉站在废弃服务器前，看着屏幕上最后一串数据流消失。
“真的结束了。”苏婉低声说道。
“是的。”王薇点头，“但……我们也失去了太多。”
“至少，我们还活着。”苏婉道。
“是啊。”王薇露出一丝苦笑，“可活着的人，总是要面对更多。”
纽约，“自由之眼”指挥中心内，林墨和陈锐坐在控制台前，看着全球网络恢复正常运行的信号。
“他们做到了。”陈锐喃喃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