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但现在,我却不想藏了。既然这世道是谁有兵,谁说话有用!谁刀枪多,谁才是那个有道理的。那我赵大就做那个说话有用的,就做那个有最大道理的。”
“所以我现在认为那些兵痞该死!就杀了!怎的?有谁来给他们张目?谁来能教我做人?”
“老张,你说那些人该不该杀!”
这一次张龟年毫不犹豫:
“该杀!”
赵怀安哈哈大笑,继而抽马扬鞭,大笑:
“是该杀!但还不够!兄弟们,且随我再杀人!”
一众武夫们哪有什么多余心思,闻听此言,纷纷号叫。
男儿当杀人,千里不留情,既然这世道已烂,那就由我赵怀安来砸碎它!
……
七八名川东牙骑正散漫地踱骑在道上,这会说着话。
“其实那几个婆娘不该杀了的,就算再烂,那也是个婆娘,总好过军中的那些小厮养,该带回营去的。”
这人刚说完,有个牙兵就淫笑出声:
“哪不是这个理嘛!那帮流民,脏是脏了些,但婆娘收拾得倒也干净,偶尔吃起来,也有味道。而且不瞒几位,我就爱那宁死不从,爱那哭哭啼啼,所以老颜要杀那几个婆娘时,我是拒绝的。”
饶是在场的牙兵们已经够脏了,在听了这般无耻的话后,也忍不住翻起了白眼。
这会那领头的颜姓牙将,笑骂道:
“差不多得了,咱们在外头怎么玩都没事,但别带回营里。咱们少帅这会正愁着呢,别因这事撞到少帅的刀口上,不然少不得吃个几鞭子。”
一个吊梢眼的牙兵听了这话后,试探问了句:
“颜头,少帅还为节帅的事发愁?难道朝廷真的要夺了节帅的节度使位置吗?”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不笑了,皆偷偷打量那位颜姓牙将,每个人的眼神都带着不同的情绪。
这颜牙将也不笑了,哼了句:
“不该打听的少打听。再如何,咱节帅在藩内恩信广著,谁不承咱颜家的恩?就说你们吧,这几年是女人玩少了,还是钱发少了?且看吧,川东的天依旧是咱颜家的,咱们有刀有枪,就是朝廷也奈何不了我们。所以这女人照样玩!钱照样发!”
于是,众牙兵才齐齐大笑,颜头说得不差,是这个道理!
而且他们想的更多,现在朝廷似乎要对节帅动手,到时候节帅还不大笔钱粮撒下来,拉拢兄弟们?嘿嘿,到时候兄弟几个又要吃得满嘴流油啊!
乱吧,乱吧,越乱越好!
至于到时候是站节帅,还是站朝廷,再说吧!
在这各怀鬼胎的大笑中,后头传来一阵马蹄声,然后这些人就听到一声大喊:
“前头可是川东军的好汉?”
这些川东牙骑正惊疑,那吊梢眼的牙骑已经惊恐大喊:
“是保义都的赵大!”
当日颜三郎被赵怀安三拳捶死的时候,这人就在场,所以对赵怀安早有了阴影。
但在场的牙骑们只是将手放在了刀环上,却并没有过激反应,他们还嘲笑那吊梢眼,胆子比鸡子还小!
赵大咋啦?能咋啦?还敢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