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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又能听到您讲的笑话,真让人开心。”
“好啊,以后每天都给你讲一个,我们那有句古话,叫asileakesyoutenyearsyounger,人呢,开心健康最重要。”
“十年?要真有这事,李先生给我讲五个笑话就好。”老罗宾顺手拿过毛巾。
“为什么?”
“因为二十岁的时候,还有一头茂密的头发。”
“头发?哈哈哈,罗宾,你也爱看Yes,priister?”
“当然,无耻之人必有可爱之处不是么?”
“嗯,很有道理。哦,对了,那茶叶你尝了没?”
“尝了,尤其是加了杰奎琳自己做的黑糖和牛奶之后,那味道,棒极了。”
听到老罗宾这么说,李乐心里叹口气,加糖加奶,真是暴殄天物。
“喜欢就好,oK,那我上去了。”李乐笑这点点头。
“您自便。啊,对了,您要去唐人街那边买的鸡和配料,还有那个什么砂锅,已经让人送进房间了。”
“是么,啊,非常感谢,”
“不客气。”
李乐转身,走了两步,忽然又转回来,瞧见老罗宾在等着自己进电梯,“罗宾先生,还有件事儿。”
“您说。”
“明天能不能给我辆车,我要去一趟里士满。”
“是那辆捷豹还是Gb?不过,我建议您,可以用雅各布少爷去年放在这儿的那辆阿马db5,他上次走的时候,点名要您试一试,感受一下和您的那辆db6有什么不一样。”
“我的那辆?”李乐想起林振明林叔给自己的那辆db6ark2,笑了笑,“啊,我给他吹牛的,那车在红空,我一次都没开过的。”
“浪费了啊。”
“也是。那就这辆吧,”
“好的,明天一早,我让车库那边准备好。”
“谢谢。”
“祝您晚安,李先生。”老罗宾习惯性的两脚后跟一碰,“啪”的一声。
李乐回到307,洗了澡换了身t恤珊运动裤,先进到厨房。
瞧见灶台上的大袋子,解开来,里面一只已经处理好的整鸡,一块猪肥膘,一包枸杞,红枣和党参,在旁边,还有一只砂锅。
李乐将那只沉甸甸的棕色粗陶砂锅捧到水槽边,就着灯光里外细看。
锅体还带着窑炉的土腥气,内壁粗糙,摸上去有沙沙的质感,一股敦实厚重的劲儿,像是能从里面煨出时光的味道。
去年在唐人街杂货店角落里看到,老板说是佛山石湾的老窑货,只不过当时不得空,今天倒是拜托老罗宾给买了回来。
李乐挽起袖子,先是用流动的温水里外细细冲洗,指尖能感觉到新砂锅特有的、略带涩感的火气。
洗净后,找块软布擦拭,又用面巾纸一点点吸干水分,搁在灶台上。
之后,拿起那块巴掌大、厚墩墩的猪肥膘,开了中小火,用筷子夹着,像握着一支巨大的油脂画笔,耐心地在砂锅内壁上反复擦拭。
稍顷,“滋啦啦”的声音响起,肥膘遇热,透明的油脂缓缓渗出,浸润着干燥的陶土毛孔,一股浓郁的、带着点土气的肉香渐渐弥漫开来。
李乐小心地控制着火候,让油脂均匀地渗透到每一寸内壁,直到整个锅体内侧都泛起油润的光泽。这开锅的法子,还是王老爷子教的,说是能让砂锅耐用,不易开裂。
而且,最好先用砂锅煮几次米粥,再用猪肥膘才好,可哪有那个时间,只能先这么着。
过程急不来,做得专注,鼻头甚至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等瞧着差不多,这才熄了火,让砂锅自然冷却。
趁着这个空当,党参、红枣、枸杞也分别用温水稍稍泡发,又将整鸡再次清洗,斩去头爪屁股,斩成大块。这鸡是唐人街林叔那里的散养玉米鸡,虽比不上国内的两年半的土老母鸡,但好歹胜过超市里那些寡淡的流水线鸡。
鸡块冷水下锅,放入几片姜,点火煮沸。血沫渐渐浮起,用勺子耐心地撇去,直到汤色变得清亮。这步急不得,是汤头清澈的关键。
摸到砂锅彻底凉透,撇去了血沫的鸡块捞进砂锅里,倒上足量烧开的清水,再次放入姜片、几颗红枣和一小撮泛着暗红的枸杞。
党参这东西没放太多,怕药味夺了鸡的鲜甜。盖上锅盖,先开大火。
不一会儿,锅沿便开始冒出丝丝白气。
李乐守在旁边,听着锅内由寂静渐渐转为“咕嘟咕嘟”的轻微响动,像大地深处酝酿的暖意。
待汤水完全沸腾,他立刻将火苗调至最小,小到只剩下中心一簇幽蓝的、几乎无声的火焰,温柔地舔着锅底。
笑了笑,这砂锅在这种文火慢炖下,只是偶尔从盖子的气孔中逸出一缕极细的白烟,再无剧烈的翻滚。
点点头,给旁边的计时器设了两个半钟头。
做完这一切,李乐收拾收拾厨房,洗净手,回到书桌前,打开笔记本电脑,闭眼,心中默念三遍“相安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