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布着鱼腥味的滩涂时,背上早已洇出汗迹。
折腾了12个小时,其实也就一百多里路,这要是后世,一脚油门的事儿。
此时的南沙尚未被开的浪潮席卷,触目所及是简陋的瓦房、散布的渔网和搁浅的木船,显得荒凉而贫瘠。
陈默不敢耽搁,一路询问,终于找到了齐珍妮纸条上所说的那个位于海边的简陋鱼市。
已是下午五点多,夕阳将海面染成一片碎金,大多数的摊贩早已收摊回家,只剩零星一两个还在收拾残货。
咸腥的海风裹着暑热一阵阵扑来。
时间紧迫,他必须在今晚找到“水鬼”
,否则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连今晚睡哪都不知道。
陈默又看了一眼齐珍妮写的纸条,再三核对后,才朝那个正在收摊的老汉走去。
摊上只剩几条小鱼,老汉正弯腰收拾着盆桶。
“大叔,打听一下,”
陈默开口,“你听说过有个叫水鬼的人吗?”
老汉抬起头,露出一张被海风和日头造得黝黑的脸。
他眯眼打量了一下陈默,没说话,只是朝旁边一间低矮的简易木屋努了努嘴。
“去那里找?”
陈默确认道。
老汉点了点头,全程都没有说话,手下没停地继续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