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恪礼只觉得后颈发凉,这才想起自家大哥护短的性子有多可怕——平日里对几个弟妹宝贝得紧,尤其是萧翊,简直护得跟眼珠子似的。他懊恼地拍了下额头,暗道自己怎么忘了这茬,偏要去惹那小祖宗。
萧翊窝在萧夙朝怀里,小脑袋得意地晃了晃,冲萧恪礼做了个鬼脸:“他活该!父皇,我还有个秘密要告诉你——二哥藏私房钱啦!”
萧夙朝挑眉,来了兴致,指尖挠了挠他的咯吱窝:“哦?知道藏哪儿了?”
“知道!”萧翊立刻挺起小胸脯,说得有板有眼,“二哥让人在您常用的那方端溪砚底部挖了个小洞,还配了个一模一样的小盖子盖上,藏几张银票啊、小锭金子啊,还有些稀奇小玩意儿,可方便了!”
萧念棠听得眼睛睁大,忍不住插了句嘴:“二哥就不怕父皇您日常用砚台时,不小心把那盖子碰掉了?”
五岁的萧锦年推了推不存在的眼镜,一本正经地分析:“二哥未必有这智商考虑周全。否则,也不会每次都被大哥收拾得服服帖帖,据说都快有心理阴影了,对吧姐姐?”
萧念棠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嗯,也对。上次他偷偷摸了大哥的兵符玩,被大哥追着打了半个御花园呢。”
萧夙朝听得低笑出声,起身拍了拍衣襟:“这么说,朕还真得去翻翻那砚台。倒要看看,我这二儿子藏了多少‘家当’。”
萧翊见状,赶紧从怀里摸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飞快点了点,把方才录下的对话发给了萧尊曜,又对着话筒喊了句语音:“大哥,你听见了吗?二哥不仅藏私房钱,还敢藏在父皇的砚台里呢!”
消息刚发出去没片刻,萧尊曜的语音就回了过来,带着几分戏谑的冷意,清晰地传进众人耳朵里:“开门。孤已经到门口了,现场版的,听得可清楚了。”
萧恪礼站在原地,脸都绿了——这头还没应付完父皇和这群小的,那头大哥已经杀到门口,连藏私房钱的老底都被掀了,今天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
澹台岳在一旁看得乐不可支,伸手拍了拍萧恪礼的肩膀:“节哀,谁让你得罪了翊儿这尊小菩萨呢。”
萧夙朝已经迈步往书案走去,边走边笑:“走,先去看看我儿的‘小金库’,顺便给你大哥开个门。”
萧翊缩在萧夙朝怀里,小眼神得意地瞟着萧恪礼,奶声奶气地补刀:“二哥,节哀哦。”话音刚落,他忽然拽了拽萧夙朝的衣襟,委屈巴巴地告状,“父皇,我二哥刚才翻我白眼!”
萧恪礼简直气笑了,刚想瞪眼反驳,就见走到一半的萧夙朝猛地顿住脚步,而刚掀帘进门的萧尊曜也恰好听到这话,父子俩竟异口同声地沉喝:“萧恪礼!”
两道声音叠在一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吓得萧恪礼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到了嘴边的话全咽了回去。
这时候,一直安坐吃饭的澹台凝霜动作极快地起身,从萧恪礼怀里把懵懵懂懂的萧景晟接过来,稳稳抱在自己膝头,还顺便夹了块桂花糕塞进小团子手里,然后重新坐下,慢悠悠地继续吃饭,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萧恪礼看着这一幕,彻底无语了——亲娘啊,您哪怕假装拦一下呢?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您儿子被围攻?这家里,就没一个心疼他的吗?
萧尊曜已经大步走了过来,居高临下地睨着他,眼底泛着冷意:“藏私房钱,欺负幼弟,还敢翻白眼?萧恪礼,你今儿是想把一年的罚抄都攒齐了?”
萧夙朝也转过身,手里不知何时多了那方端溪砚,指尖敲了敲砚底的小盖子,似笑非笑:“还有这个,你打算怎么解释?”
萧恪礼看着眼前虎视眈眈的父子俩,再瞅瞅旁边看热闹的舅舅和弟妹们,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干脆闭了眼——得了,今天这顿罚,怕是躲不过了。
萧夙朝把玩着那方端溪砚,指尖轻轻旋开底部的小盖子,借着殿内的灯火往里一瞧,先是摸出一叠银票,随即又掏出个亮晶晶的物件——竟是枚鸽子蛋大小的蓝钻戒指,切割得极为精巧,在光线下折射出璀璨的光芒。
他拿着戒指翻来覆去看了几遍,越看越觉得眼熟,转头看向澹台凝霜:“霜儿,这戒指……是不是你的?前阵子你说找不到了,还闹了好几天脾气。”
澹台凝霜正喂萧景晟吃米糕,闻言抬眼瞥了一下,漫不经心道:“嗯,是我的。”
萧夙朝挑眉,没再多说,伸手又往砚台里掏。这一下,掏出来的东西更是五花八门——先是他自己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