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宫灯照不到的暗影里。
殿内一时静得只剩下烛火噼啪的轻响。澹台凝霜赤着脚踩在微凉的金砖上,走到萧夙朝身后,轻轻拉住他紧攥的衣袖,指尖划过他手腕暴起的青筋。她仰头望着他紧绷的侧脸,声音软得像团棉花:“哥哥~”
那声“哥哥”拖得绵长,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讨好。她知道他又犯了那独占的毛病,连旁人的影子都容不得落在她跟前。
最后几个字像裹了蜜的钩子,轻轻挠在萧夙朝心上。他眸色一沉,攥着她脸颊的手忽然滑下去,扣住她纤细的腰往怀里带。两人贴得极近,他能清晰地闻到她发间混着的龙涎香——那是他平日里用的熏香,此刻缠在她身上,倒像是在宣示某种隐秘的归属。
“是么?”他低头,鼻尖蹭过她泛红的耳垂,声音哑得发紧,“那朕现在想动,你也允?”
澹台凝霜眼波流转,指尖在他腰侧轻轻画着圈,声音里裹着几分狡黠的甜:“不知道陛下想动哪?”
萧夙朝低笑一声,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肌肤传过来,带着滚烫的温度。他低头咬住她的耳垂,气息灼热:“哪都想动,最主要的是办你。”
澹台凝霜却忽然收了玩笑的神色,伸手环住他的腰,把脸深深埋进他温热的胸膛,发丝蹭得他颈间发痒:“好啊,臣妾静候佳音。”顿了顿,她忽然想起什么,闷闷地问,“那发财树……”
“你要那破盆玩意儿干嘛?”萧夙朝挑眉,方才被他砸烂的花盆还在廊下淌着泥水,实在想不通这小祖宗怎么突然惦记起绿植。
“做许愿树啊。”澹台凝霜往他怀里蹭了蹭,声音带着点小委屈,像只没讨到糖的猫儿,“人家没银子了。”
萧夙朝被她这副财迷模样逗得失笑,伸手从袖中摸出个绣着金龙纹的钱袋,往她手里一塞:“袋子里有卡也有零钱。朕给你开的亲密付跟副卡,这才几日就花完了?你个小财迷。”
澹台凝霜捏着沉甸甸的钱袋颠了颠,指尖触到里面硬质的卡片边缘,嘴角悄悄勾起,满意地“嗯”了一声:“差不多了。”
萧夙朝无奈地摇摇头,摸出贴身放着的手机——黑色的壳子上还沾着点她的脂粉香,锁屏是她前些天在御花园掐着桃花笑的模样。他指尖在屏幕上飞快滑动,递到她眼前:“开了。”
屏幕上亲密付的额度一串零晃得人眼晕,澹台凝霜扫了眼数字,心里默默换算——这数额,顶得上青云宗半年的税收了。她当即把钱袋往怀里一捂,像只偷到糖的松鼠,迅速爬回被窝裹紧自己,还不忘朝他抛个飞吻:“老公最好了,ua~睡觉咯。”
萧夙朝看着她把自己裹成个粽子,哭笑不得:“朕呢?”
“手机留下,你走。”澹台凝霜探出头,冲他晃了晃手机,眼底闪着狡黠的光,“开始购物。”
“朕刚给你开了亲密付,你倒先摸朕的钱袋?”萧夙朝伸手捏了捏她鼓起的脸颊,语气里满是宠溺的嗔怪,“没良心,忒坏,损到家了。”他把手机塞进她手里,指腹轻轻刮过她的掌心,“密码是你生日。朕去冲个澡。”
“好嘞!”澹台凝霜头也不抬,指尖已经点开了购物软件,屏幕的光映在她脸上,笑得像只偷腥成功的狐狸。
帐幔外传来水声时,她正对着一件镶珠的披风犹豫——是选赤狐毛的,还是白貂毛的呢?怀里的钱袋硌得人安心,手机屏幕上的额度更是让人底气十足。她咬着唇笑了笑,反手把两件都加了购物车。
反正……她的陛下,最疼她了。
萧夙朝披着松垮的锦袍走进来,发梢还滴着水,带着沐浴后的水汽与清冽的皂角香。他走到床榻边,弯腰揉了揉澹台凝霜的发顶,声音带着刚出浴的慵懒:“乖宝儿,帮朕吹吹头发。”
澹台凝霜从床头摸出吹风机,插上电按下开关,暖风吹散潮湿的水汽。她指尖穿过他乌黑的发丝,动作轻柔得像在打理一件稀世珍宝:“好呀。”
热风卷着他的发梢拂过她的手背,萧夙朝侧头看她,手机还被她攥在手里,屏幕亮着购物车的页面。他低笑一声,捉住她空闲的那只手,往自己掌心按了按:“都买了什么,朕的乖宝?”
澹台凝霜的指尖在屏幕上划了划,忽然凑到他耳边,声音甜得发腻:“没买呢,都在待付款里。”她仰头望他,眼尾泛着水光,像只讨食的小兽,“哥哥帮人家把购物车清了嘛,好不好?”
萧夙朝被她这声“哥哥”喊得心头发软,反手捏了捏她的脸颊:“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