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难不成定国公府的规矩,就是这般教导子弟的?”
这话如同重锤敲在定国公心上,他脸色霎时发白,忙要再辩,却被萧夙朝抬手止住。
帝王正牵着澹台凝霜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她腕间的暖玉镯子,闻言只淡淡道:“够了。”
他目光扫过众人,语气听不出喜怒,却自有不容置喙的威严:“今日是尊曜和恪礼的九岁生辰,说这些败兴的事做什么。”他转头看向澹台凝霜,眼底瞬间漾起暖意,伸手替她拢了拢被风吹乱的鬓发,“冬日寒凉,风里带着潮气,别冻着了。众人先去宴乐宫候着,朕带皇后去御花园里逛逛,随后就到。”
澹台凝霜顺从地靠在他身侧,指尖轻轻点了点他的手背,低声道:“听你的。”她眼角余光瞥见定国公如蒙大赦的神色,又看了看萧恪礼依旧紧绷的侧脸,悄悄叹了口气——这宫里的事,从来都藏不住,今日暂且揭过,往后该算的账,终究还是要算的。
萧夙朝牵着她转身往暖阁方向走,明黄的龙袍与月白的宫装交相辉映,背影瞧着竟有几分难得的闲适。走了两步,他忽然回头对萧尊曜道:“照顾好你二弟,别让他再受了寒。”
“儿臣遵旨。”萧尊曜应声,扶着萧恪礼的手又稳了几分。
萧恪礼望着父皇母后远去的背影,又瞥了眼定国公那副如释重负的模样,冷哼一声别过脸去。萧尊曜在他耳边低声道:“别气了,父皇心里有数。先去宴乐宫,等过了今日,再慢慢跟他们算。”
萧恪礼没说话,只是由着他扶着往宴乐宫走。廊下的风卷着几片枯叶掠过,定国公僵在原地,后背早已被冷汗浸湿——他知道,今日这关,不过是暂时躲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