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方才只顾着看歌舞,都没瞧我。”
萧夙朝闻言,放下酒杯,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语气认真得不像话:“她们妆花了。”
澹台凝霜顿时愣住,眨了眨眼,一时没反应过来。舞姬们的妆容花没花她没注意,可这人的关注点也太奇怪了些吧?她本想抱怨他冷落自己,怎么就绕到妆容上去了?
看着她懵懂的模样,萧夙朝忍不住低笑出声,凑近她耳边低语:“方才看了一眼,胭脂蹭到了下颌,钗子也歪了,哪有我的霜儿好看。”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澹台凝霜的脸颊瞬间泛起红晕,伸手在他腰侧轻轻掐了一下,嘴上却没再反驳,嘴角早已悄悄弯了起来。
不远处的萧尊曜将这一幕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转头见荣乐郡主面前的茶盏已空了大半,她捧着杯子的手指微微收紧,像是有些拘谨。他默不作声地将茶盏往旁边挪了挪,拿起桌上的酸梅汤,给她面前的白瓷碗里斟了小半碗,轻声道:“喝点这个,解腻。”
荣乐郡主愣了一下,抬头看向他,见他目光温和,嘴角还带着浅浅的笑意,脸颊顿时更红了,连忙低下头,小声道:“谢……谢谢太子殿下。”
萧尊曜没再多说,只拿起自己的果汁抿了一口,眼角余光瞥见她小心翼翼地端起碗,小口小口地喝着,像只受惊的小鹿,不由得觉得有些好笑——往后若是成了太子妃,这般羞怯可怎么行。
殿内的歌舞依旧热闹,丝竹声与笑语声交织在一起。萧夙朝揽着澹台凝霜低声说着话,偶尔低头替她剥一颗荔枝;萧尊曜耐心地陪荣乐郡主说着家常,萧恪礼则在逗弄怀里的萧翊,时不时被小家伙气笑;萧景晟早已在乳母怀里睡熟,小脸红扑扑的,像个熟透的果子。
萧夙朝正替澹台凝霜拈去鬓边沾染的花瓣,目光忽然越过席间,落在荣乐郡主身上,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荣乐,来皇后这儿。”
荣乐郡主闻言一怔,连忙放下手中的白瓷碗,起身时指尖微微发颤,顺着众人的目光走到主位前,对着萧夙朝与澹台凝霜盈盈下拜,裙摆扫过地面的锦毯,发出细碎的声响:“臣女参见陛下,参见皇后娘娘。”
“免礼。”萧夙朝抬手,目光落在她微垂的眼睫上,带着几分长辈的审视,却更多是温和。
澹台凝霜早已示意宫女落霜将锦盒呈上,此刻正捧着那方描金紫檀盒,见荣乐起身,便笑着打开了盒盖。只见盒内铺着绛色绒布,静静躺着一支赤金琉璃项圈,项圈上镶嵌的东珠圆润饱满,在烛火下泛着莹润的光,边缘掐着细密的金丝缠枝纹,一看便知是极贵重的物件。
“这是赤金琉璃东珠项圈,”澹台凝霜拿起项圈,指尖拂过冰凉的金面,语气带着笑意,“掐金丝的细活,当年本宫嫁于陛下时,陛下送的聘礼里便有这一件。今日见你合眼缘,本宫给你戴上,瞧瞧好不好看。”
荣乐郡主愣住了,脸颊瞬间涨得通红,连声道:“臣女……臣女不敢受此重礼……”
“让你收着便收着。”澹台凝霜不由分说,轻轻将项圈绕在她颈间,东珠贴着肌肤,带着微凉的暖意,“你瞧,多衬你的肤色。”她又从锦盒底层取出个小巧的银匣,递到荣乐手中,“这里头是青云宗特供的红樱桃,果肉饱满,最是养人。本宫啊,这是预定你这个儿媳了。”
荣乐捧着银匣,指尖触到匣子的温度,心头像被暖流浸过,眼眶微微发热,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只低头攥紧了匣子,小声道:“谢……谢皇后娘娘。”
萧夙朝在一旁看着,忽然开口道:“这红樱桃不仅美容养颜,更能强身健体,滋养灵力,对女子最是有益。朕已让人赏了定国公府一份,往后每月都会有新果送入府中。”他转头看向萧尊曜,语气添了几分郑重,“尊曜,护着点朕的儿媳。”
萧尊曜抱着刚醒的萧景晟起身,躬身应道:“喏。”目光扫过荣乐颈间的项圈,见那赤金与她白皙的脖颈相映,格外亮眼,眼底不由得漾起一丝笑意。
萧夙朝这才看向荣乐,摆了摆手:“去吧。”又低头对澹台凝霜笑道,“还是乖宝儿比朕心急,这就把传家宝都拿出来了。”
澹台凝霜正看着荣乐回到座位,闻言嗔了他一眼,见他放在自己腰侧的手悄悄捏了捏,便伸手拍开:“手老实点,这满殿的人呢。”
萧夙朝低笑出声,却顺势握住她的手,指尖摩挲着她腕间的玉镯,声音压得极低:“怕什么,你是朕的皇后,便是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