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狡黠的光,“倒是觉得,上官璃月那副咬牙切齿又不敢发作的样子,挺有趣的。”
她顿了顿,忽然凑近他耳边,声音压得极低:“不过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今晚那位‘替身侍卫’,能不能演得像些?”
萧夙朝低笑出声,捏了捏她的腰侧:“放心,朕特意挑了个话少的,保准露不了破绽。”他舀起一块川贝递到她唇边,“倒是你,明儿见了上官璃月,可得拿出点皇后的架子,别让她看出端倪。”
澹台凝霜张口接住川贝,舌尖卷过他的指尖,惹得他呼吸一滞。她含着川贝含糊道:“那陛下可得好好赏我,毕竟演好戏,也是很累的。”
“赏。”萧夙朝的声音喑哑下来,低头咬住她的唇,将剩下的话都咽进了这个带着梨香的吻里,“今晚……就用那白茶味的超薄大号赏你,如何?”
窗外的日光渐渐西斜,御书房内的梨香混着檀香,缠缠绵绵地漫开,比任何蜜饯都要甜腻几分。
暮色漫进养心殿时,晚膳刚撤下。澹台凝霜踩着软缎鞋走到菱花镜前,铜镜打磨得光可鉴人,将她的身影映得愈发清晰。
她微微侧头,镜中女子凤眸流转间自带三分魅惑,眼尾那点天然的绯色,比最精致的胭脂还要动人。鼻梁挺翘如琢玉,唇瓣饱满似含露,明明是端正的宫装,却被她穿出几分慵懒的风情。抬手拢了拢鬓发,指尖划过纤细的腰线,裙摆下露出的脚踝莹白如玉,衬得双腿愈发修长。
这般骨相清奇,皮相又无可挑剔,真真应了那句“美人在骨不在皮”,偏她还占全了。比起刚入宫时的青涩,如今眉眼间多了几分从容的韵致,反倒比往日更添了三分风华。
她对着镜子转了半圈,忽然回头看向正翻奏折的萧夙朝,语气带着点孩子气的较真:“我没老对不对?”
萧夙朝抬眼,目光在她身上流连片刻,放下朱笔起身走到她身后,从镜中望着她,指尖轻轻拂过她的发梢:“非但没老,反倒比从前更美了。”他低头在她耳畔轻笑,“刚见你的时候像带刺的红玫瑰,如今倒像熟透的石榴,甜得让人想咬一口。”
澹台凝霜被他说得脸颊微红,却得意地扬起下巴,对着镜子理了理衣襟:“那可不,我从小到大就没缺过追求者。从总角之年到如今,这张脸可没给我丢过人,美到现在也是本事。”
“是本事。”萧夙朝从身后环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肩窝,声音带着点怀念的喑哑,“还记得上高中那会儿吗?某些人既是年级第一的学神,又是敢逃课翻墙的校霸,打架时眼神凌厉得像只小豹子,转头换上校服,又美得让人心惊。”
他指尖在她腰间轻轻画着圈,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醋意:“那会儿每天课间,来看你的男生能从三楼排到一楼,愣是把楼梯口堵成了集市,好几次引发楼层交通隐患,被教导主任在广播里点名。还有人为了给你送瓶水,在操场打架打得鼻青脸肿,也是常有的事。”
澹台凝霜被他说得笑出声,抬手拍开他作乱的手:“那时候你不也一样?仗着自己是学生会主席,天天抓我逃课,转头又在我打架时偷偷给我递创可贴。”她转身看他,眼底闪着狡黠的光,“说起来,你当年是不是也在追求者之列?”
萧夙朝低笑一声,俯身吻住她的唇,辗转厮磨间声音含糊:“不然呢?不然现在怎么能把你圈在宫里,独占这朵从高中时就惦记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