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但没恼,反而慢条斯理地解开腰间的玉带,玄色外袍滑落肩头,露出里面绣着暗龙纹的中衣。“可以啊。”他看着她泛红的眼角,忽然勾了勾唇角,语气里带着几分试探,“那今晚,就让贵妃来侍寝。”
澹台凝霜听见这话,方才还硬撑着的气焰瞬间垮了,眼眶一红,声音软得像浸了水的棉花:“哥哥~”尾音拖得长长的,带着点委屈的颤音,哪里还有半分皇后的架子。
萧夙朝却像是没听见那点示弱,扬声对殿外喊道:“来人。”
守在门口的江陌残立刻应声而入:“陛下。”
“传旨永华宫,”萧夙朝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件寻常事,“今晚贵妃侍寝。皇后说得对,贵妃刚入宫,朕总该多宠幸。”
澹台凝霜这下是真急了,往前凑了两步,指尖攥着他的衣袖,声音都带上了点鼻音:“那我……”
“放心。”萧夙朝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眼底闪过一丝狡黠,“不过是应付应付,哪能真让你看着她承宠。”他转头对江陌残道,“去让夏栀栩找个与朕身形相仿的侍卫来,换上龙袍,今晚去永华宫‘侍寝’。”
澹台凝霜瞬间明白了他的意图,瞳孔微微一缩,下意识道:“这……这是私通啊。”
“她又不知道帐子里是谁,”萧夙朝不以为意地耸耸肩,伸手将她往怀里带了带,“你管那么多?左右是她自己上赶着凑上来的。”
澹台凝霜被他说得心头一动,眼珠转了转,忽然踮脚凑到他耳边,声音压得极低,带着点促狭的笑意:“既然是应付,那要不要更逼真些?我让人给她送壶暖情酒过去,帮她‘暖暖身子’?”
萧夙朝低头看她眼底的狡黠,低笑出声,从身后环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肩窝,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颈侧:“朕看行。”他吻了吻她的耳廓,语气里带着不容错辨的暧昧,“明日她来请安,你记得多‘担待’些。不过现在……”
他指尖轻轻滑过她的腰线,落在榻边的锦盒上,故意用指腹敲了敲盒盖:“该试试朕给你备的电动款了,不是说省力?”
澹台凝霜被他说得脸颊发烫,往他怀里缩了缩,声音细若蚊蚋:“可……还是疼。”
萧夙朝低笑,伸手揽住她的腰,将人打横抱起走向龙榻,下颌抵着她的肩头,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来:“疼?那朕给你揉。”
萧夙朝的指尖刚要碰到锦盒的搭扣,就被澹台凝霜按住了手腕。她抬眼望他,脸颊的红晕还未褪尽,眼底却已多了几分清明,故意板起脸来:“打住。”
她往旁边挪了挪,避开他带着灼热温度的气息,扬了扬下巴示意殿角的御案:“陛下日理万机,就没奏折可批吗?大清早的,净想些不正经的。”
萧夙朝低笑一声,非但没收回手,反倒顺势握住她的手掌,指尖在她掌心轻轻挠了挠:“说的跟你用过早膳似的。”他挑眉看向她,语气里带着几分笃定的揶揄,“方才在御花园瞧你脸色就不大好,定是又没吃早膳便瞎溜达,是不是?”
澹台凝霜被说中心事,抿了抿唇没应声——今早起身时腰侧酸得厉害,确实没什么胃口,只让落霜备了些清茶。
“该罚。”萧夙朝捏了捏她的脸颊,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亲昵,“陪朕一起用早膳,这事朕就原谅你。”
话音刚落,他已扬声吩咐外面的宫人传膳。不多时,十几名宫女端着食盒鱼贯而入,紫檀木的长桌上很快摆满了精致的早点:翡翠烧麦透着莹润的绿,水晶虾饺裹着剔透的皮,还有一碗燕窝粥正冒着袅袅热气,甜香混着米香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萧夙朝拉着她在桌边坐下,亲自盛了碗粥推到她面前,又夹了个烧麦放进她碟中:“尝尝这个,御膳房新做的荠菜馅,你先前说想吃的。”
澹台凝霜看着碗里软糯的粥,鼻尖忽然有点发痒——他竟连这种小事都记着。她拿起玉勺舀了一口,温热的粥滑入喉咙,暖意顺着食道一路熨帖到心底,方才那点因“侍寝”之事而起的别扭,也悄悄散了去。
“陛下倒是比我还清楚自己的口味。”她抬眼瞧他,语气里带着点笑意。
萧夙朝挑眉,往自己嘴里塞了个虾饺,含混道:“不然怎么当你夫君?”他凑近了些,压低声音,“等用完膳,再慢慢教你……什么叫‘不正经’。”
澹台凝霜被他说得脸颊又热了,低头舀着粥,耳尖却悄悄红了——这养心殿的早膳,怕是又要吃得心猿意马了。
萧夙朝见她只小口舀着燕窝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