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进宫,陪你好好打场雪仗。”
话音刚落,殿外传来孩童的嬉闹声。
萧尊曜扶着双生弟弟萧恪礼慢慢走到廊下,八岁的少年身姿已经初见挺拔,扶着弟弟的动作却格外小心。不远处的雪地里,五岁的帝姬萧念棠正把同样年纪的双生妹妹萧锦年摁在雪堆里,小奶音里满是得意:“笨蛋锦年,起来接着玩儿啊!”
“萧念棠,点到即可。”萧尊曜沉声开口,语气里带着小大人般的稳重。
萧念棠撇撇嘴,悻悻地松了手:“知道了,太子哥哥。”
刚松开手,萧锦年就猛地挣脱束缚,反手将亲姐姐摁进雪地里,还飞快地攒了几个雪球往萧念棠衣领里塞,奶声奶气地反击:“让你欺负我!”
雪地里顿时又闹作一团。三岁的萧翊攥着雪球跑过来,瞅准机会就往萧恪礼那边扔。萧尊曜眼疾手快,抬脚精准地将雪球踹飞,沉声教训:“你二哥右腿还没恢复,再往你二哥那边扔,孤可真要打你了。”
萧翊委屈地瘪瘪嘴,小眉头皱成一团:“我是你亲弟弟吗?”
“孤认识你二哥比认识你早。”萧尊曜面不改色地回怼,随即板起脸,“刚回来就知道玩闹?还不快给你二哥请安,问问他恢复得怎么样了。”
萧恪礼靠着廊柱站着,脸色还有些苍白,闻言却笑了笑,转移了话题:“御膳房今儿是不是做了牛肉香菇的饺子?”
萧尊曜点头:“昂,不过刚听说,定国公世子对花粉过敏,这会儿正闹别扭呢。”
萧恪礼眼睛一转,凑过去小声说:“那要不……送点荷花酥过去?”
萧尊曜挑眉,眼底闪过一丝促狭:“行啊。”得,这俩人又想到一块儿去了,准没什么好事。
萧恪礼望着漫天飞雪,忽然叹了口气:“大雪天就适合吃火锅。”
“再配个热饮,想想就舒坦。”萧尊曜接话,兄弟俩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期待。
“吃辣锅!”萧翊举着小拳头喊。
萧尊曜立刻否决:“你二哥吃不了辣,得忌辛辣生冷。”
萧夙朝望着窗外纷飞的雪片,方才被孩童嬉闹软化的眉眼又覆上一层冷霜,他对着廊下阴影处沉声道:“江陌残。”
黑影应声而出,单膝触地时带起细微的雪粒:“臣在。”
“上官家余党,处理得干净些。”萧夙朝指尖在龙椅扶手上轻轻敲击,声音里听不出情绪,“尤其是那些藏在京郊别院的,一个活口都别留。”
江陌残叩首应道:“喏。”起身时目光扫过殿内暖意融融的炭盆,忽然多了句嘴,“陛下,今儿是冬至。按祖制该与皇后娘娘一同祭灶,您不陪着娘娘暖暖和和过个节?”
萧夙朝这才转头看向龙椅上的人,眼底的寒色瞬间融成一汪春水。他大步走过去,顺势捞起澹台凝霜坐在侧椅上,将人稳稳抱进怀里,下巴抵着她发顶轻蹭:“有道理。是该好好陪我的霜儿过节。”
澹台凝霜被他圈在怀里,指尖漫不经心地划着他衣襟上的龙纹刺绣,忽然抬眼看向侍立一旁的上官璃月。那双眼眸清澈得像浸在雪水里的琉璃,嘴角弯起天真无邪的弧度:“淑妃娘娘,冬至快乐呀。”
上官璃月刚要屈膝行礼,就听她又慢悠悠地补了句:“方才本宫吃杏仁豆腐时不小心蹭了点在衣襟上,淑妃来给本宫擦擦吧。”
上官璃月攥紧了袖中的帕子,依着宫规缓缓起身。她本就生得清丽,此刻玄色宫装衬得肤色愈发雪白,倒有几分楚楚可怜的模样。
“大胆!”一声厉喝陡然响起,落霜不知何时已立在阶下,手中拂尘轻挥,眼神冷得像殿外的雪,“嫔妃见了皇后娘娘,向来是跪着伺候,哪有直挺挺站起来的道理?淑妃是刚入宫就忘了规矩,还是觉得永华宫住得太舒坦,忘了自己的本分?”
上官璃月身子猛地一颤,膝盖一软便要跪下,却被萧夙朝冷冷一瞥定在原地。
“陛下……”她抬头时眼眶已泛红,泪珠在睫上打着转,瞧着格外惹人怜惜。
萧夙朝却连余光都没分给她,只低头替澹台凝霜拢了拢披风,语气宠溺得能溺死人:“手怎么这么凉?落霜,取个暖手炉来。”
澹台凝霜往他怀里缩了缩,脚尖轻轻踢着他的龙靴,声音甜软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淑妃这是不愿伺候本宫?”
上官璃月这才回过神,慌忙矮身跪下,膝头撞在金砖地上发出闷响。她颤抖着从袖中取出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