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捡起方才掉在地上的戒尺,走到萧恪礼面前,扬手就作势要打。
“别别别!”萧恪礼吓得赶紧闭眼,却半天没等来预想中的疼痛。他偷偷睁眼,见萧尊曜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戒尺悬在半空没落下。
“母后只是说补上,没说现在就得打。”萧尊曜慢悠悠地收回戒尺,“校场还等着呢,这笔账,咱们慢慢算。”
萧恪礼一听“校场”二字,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看来今日这罪,是注定要受全了。
澹台凝霜看着兄弟俩这副模样,又瞥了眼正专心替她揉腰的萧夙朝,眼底泛起一丝笑意。她拍了拍萧翊的背:“好了,都起来吧,杵在这儿碍眼。”
地上跪着的几人这才松了口气,萧念棠和萧锦年互相搀扶着起身,萧尊曜揣着戒尺站到一旁,萧恪礼则慢吞吞地爬起来,揉着发麻的膝盖,心里把这一家子都念叨了个遍。
唯有萧翊还赖在澹台凝霜怀里,小手揪着她的衣襟,好奇地问:“母后,什么是淋水之刑呀?”
澹台凝霜捏了捏他的脸颊,柔声道:“是不听话的人该受的罚。翊儿要乖乖的,就不用知道啦。”
萧翊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小脑袋在她怀里蹭了蹭,很快又被窗外飞过的鸽子吸引了注意力,叽叽喳喳地指给她看。殿内的气氛,总算从方才的凝重,渐渐回暖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