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说罢便领着人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还贴心地带上了门。
萧夙朝自始至终没看那些人一眼,只低头把玩着澹台凝霜的发丝,闻言淡淡应了声:“嗯。”
萧夙朝捏了捏怀里人的下巴,声音带着几分慵懒:“宝贝,替朕斟杯酒。”
澹台凝霜依言拿起酒壶,纤细的手指握着白玉酒杯,将琥珀色的酒液缓缓斟满。她抬手将酒杯递到萧夙朝唇边,指尖不经意间擦过他的唇角,惹得他喉结微滚。萧夙朝仰头饮尽,温热的酒液滑入喉间,目光却始终胶着在她泛红的指尖上。
顾修寒、谢砚之与祁司礼对视一眼,虽猜不透萧夙朝突然带他们来这种地方的用意,却也默契地端起酒杯,各自饮了一口。包间里一时静得只剩下杯盏轻碰的声响。
凌初染悄悄碰了碰谢砚之的胳膊,见他递来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忍不住开口打破沉默:“我说你们一个个跟木头桩子似的,多没意思。朝哥,我想看点节目热闹热闹。”
澹台凝霜闻言,立刻从萧夙朝怀里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我也要看!”方才被折腾得没精打采,此刻倒被勾起了几分兴致。
时锦竹在旁拍手附和:“我听说他们这儿有支《醉扇》舞跳得极好——哦不对,是上次霜儿给朝哥献的所有舞,这儿有位花魁仿得惟妙惟肖,据说连身段神态都像极了,不如叫她来跳跳?”她说着还冲澹台凝霜眨了眨眼,显然是想看看萧夙朝的反应。
萧夙朝低头看了眼怀里跃跃欲试的人,指尖在她腰间轻轻捏了捏,对门外扬声道:“去,把你们那位会跳《醉扇》的花魁叫来。”
门外的侍者应了声,不多时便领着一位身着水绿舞裙的女子进来。那女子手持团扇,眉如远黛,眼含秋水,甫一进门便敛衽行礼,姿态温婉。
“见过各位公子小姐。”她声音清润,目光在包间内扫过一圈,最终落在主位上的萧夙朝身上,却只匆匆一瞥便低下头去,显然是被他周身的气势慑住。
萧夙朝指尖漫不经心地摩挲着澹台凝霜的发丝,淡淡道:“跳吧。”
乐师在外奏响丝竹,那花魁旋身起舞,团扇开合间,裙摆如流水般漾开,身姿确实轻盈曼妙,颇有几分澹台凝霜当初起舞时的影子。
顾修寒看得兴起,端着酒杯笑道:“确实有几分意思,就是少了点灵气。”
谢砚之冷哼一声,显然没将这舞放在眼里:“东施效颦。”
澹台凝霜靠在萧夙朝怀里,看着那花魁旋转的身影,忽然伸手戳了戳萧夙朝的胸口,小声道:“比我跳得好吗?”
萧夙朝低头在她耳边咬了口软肉,声音喑哑:“差远了。朕的乖宝儿跳时,眼里有光。”
澹台凝霜被他说得脸颊发烫,刚要反驳,却见那花魁舞到兴头上,竟提着裙摆往萧夙朝面前凑了凑,团扇半遮面,眼波流转带着刻意的勾缠。
“公子觉得奴家跳得如何?”
萧夙朝的脸从花魁靠近时便沉得像淬了冰,那双暗金色的丹凤眼冷冷扫过她,语气里不带一丝温度:“江陌残,把人给朕拿下。”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那把遗落的舞扇上,声音更冷:“竟敢效仿皇后的舞,还带到这种风花雪月的地方来献丑,胆子倒是不小。”
花魁被这阵仗吓得浑身发抖,却仍强撑着嘴硬:“你是何人?敢在这里口出狂言!”
江陌残上前一步,声音掷地有声:“我家主子,乃萧国当今陛下!”
“陛下”二字一出,花魁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脸色惨白如纸,哪里还有半分方才的媚态。
萧夙朝没看她,只朝江陌残递了个眼神。江陌残立刻会意,转身对着门外挥了挥手。三十名侍卫鱼贯而入,个个挽弓搭箭,箭矢齐刷刷对准了包间里的男男女女,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你们之间,只能有一个人活下来。”萧夙朝的声音平淡得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待会儿无论做什么,稍有不合朕心意的——”他顿了顿,指尖轻轻在澹台凝霜腰间画着圈,尾音淬着寒意,“杀。”
顾修寒在旁看得眼皮直跳,低声打趣:“合心意的,不正在你怀里抱着么。”
这话刚落,澹台凝霜忽然抬手攀上萧夙朝的脖颈,将他往下拉了拉,声音软得发黏:“哥哥~”
萧夙朝垂眸看她,眼底的戾气稍稍褪了些:“怎么了?”
澹台凝霜脸颊绯红,凑近他耳畔,用只有两人能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