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凝霜被他箍得动弹不得,鼻尖一酸,眼眶瞬间红了,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委屈:“你就是欺负人!又凶又霸道!”说着还不忘在他怀里扭了扭,像只受了气的小猫。
萧夙朝被她这副模样逗得心头一软,语气却依旧硬邦邦的:“胡说,朕哪欺负你了?分明是你先咬人作乱。”他抬手替她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泪,“别闹了,快到地方了,老实待着。”
话音刚落,马车便缓缓停稳,江陌残的声音在外响起:“主子,风流债到了。”
萧夙朝不再与她纠缠,直接将人打横抱起,掀开车帘大步走了下去。身后三十名黑衣侍卫紧随其后,步伐整齐划一,腰间佩刀在暮色中泛着冷光,瞬间将这僻静巷口衬得气场十足。
门口迎客的老鸨见状愣了愣,连忙堆起满脸笑容上前:“这位公子面生得很,这是……”目光在萧夙朝怀里的澹台凝霜身上转了转,又瞥见那群气势慑人的侍卫,眼底闪过一丝忌惮。
萧夙朝目不斜视,语气淡漠:“二楼天字号包间,姓萧。”
老鸨这才反应过来是贵客,忙不迭地引路:“原是萧公子,快请进!知道您要来,上好的龙井早就沏好了,就等您品呢。”
谁知萧夙朝刚踏上台阶,忽然顿住脚步,回头冷冷扫了她一眼:“去,把你们楼里所有的男模、妓女都带到天字号包间来。”
老鸨脸上的笑容僵了僵,试探着问:“公子这是……要开宴?”
“少废话,照做。”萧夙朝的声音里没带丝毫情绪,却让老鸨不敢再多问,连忙点头应是,转身匆匆去安排了。
萧夙朝抱着澹台凝霜踏进天字号包间时,里面已经坐了好几个人。顾修寒正把玩着手里的玉佩,见他们进来,挑眉笑道:“可算来了,再迟一步,砚之就要把你珍藏的那坛梨花白开了。”
谢砚之在旁敲了敲桌子,语气带着几分揶揄:“可不是么,黄花菜都凉透了。我们从辰时等到酉时,腿都快坐麻了。”
祁司礼的目光落在澹台凝霜颈间,那里被衣领遮了大半,却仍能瞥见一抹浅浅的红痕,不由得关切地问:“霜儿,你脖子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萧夙朝没接他们的话,径直走到主位坐下,顺手将怀里的人放到自己腿上坐稳,拿起桌上的橘子剥了起来,语气平淡:“吃个橘子。”
澹台凝霜把头往他颈窝埋了埋,声音闷闷的:“不吃,酸。”
坐在对面的时锦竹闻言,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们:“还挑食?这橘子可是刚从江南运来的,甜着呢。”
她身旁的凌初染悄悄捅了捅她的胳膊,压低声音笑道:“你没看出来?看样子啊,定是方才霜儿吃了个橘子觉得酸,没好意思说,转头给萧夙朝喂了一瓣,结果把他酸出个表情包来。”
萧夙朝剥橘子的手顿了顿,抬眼看向凌初染,眼神带着几分危险的审视:“霜儿把朕的表情包发出去了?”
澹台凝霜“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伸手在他胳膊上轻轻掐了下:“才没有,就存着自己看。”
萧夙朝这才松了口气,将剥好的橘子递到她嘴边,语气软了些:“尝尝,这个不酸。”
包间里的气氛瞬间活络起来,顾修寒笑着打趣:“哟,萧大暴君也有怕表情包外泄的时候?”
萧夙朝斜睨了他一眼,没说话,只专注地喂着怀里的人吃橘子,眼底的温柔藏都藏不住。
包间的门被轻轻推开,老鸨领着十几个男男女女走了进来。这些人个个衣着光鲜,眉眼间带着刻意的讨好,只是在看到包间里的阵仗时,都下意识地收敛了几分。
一个穿水红衣裙的妓女眼尖,瞅见角落里的谢砚之生得俊朗,立刻扭着腰肢想往他怀里扑,嘴里还娇滴滴地唤着:“公子~”
谢砚之眉头一皱,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吐出一个字:“滚。”
那妓女被他周身的寒气吓了一跳,僵在原地不敢动。她眼珠一转,又盯上了主位上的萧夙朝,立刻换了副谄媚的笑,挪着步子就想上前:“萧公子~奴陪您喝杯酒好不好?”
“欸欸欸,使不得使不得。”顾修寒连忙起身拦在中间,冲那妓女挤了挤眼,“这位爷脾气不好,你可别触霉头。”他太清楚萧夙朝的性子,谁敢碰他怀里的人,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老鸨见状,连忙上前打圆场,对着那群男男女女使了个眼色,又对着萧夙朝躬身笑道:“萧公子您慢慢玩,有什么吩咐尽管叫人,奴先行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