畔清晰地回响。澹台凝霜被他箍在怀里,鼻尖蹭着他汗湿的颈窝,忽然轻轻拍了拍他紧绷的脊背,声音软得像浸了温水:“好了,我不走,也不离开你。”
她抬手抚过他发间的汗,指尖带着安抚的温度:“我舍不得,也不想离开你。”尾音顿了顿,染上几分悠远的温柔,“哥哥还记得吗?你让我穿帝服出嫁的那一日夜里,也是这么把我摁在怀里抱着,说要我做这六界最尊贵的女人,做刻入你骨子里的女人。”
萧夙朝的身体猛地一松,紧绷的脊背渐渐舒展。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发旋,声音里还带着未散的沙哑,却多了几分缱绻的暖意:“记得。”
他抬手抚过她鬓边的碎发,指尖擦过她泛红的眼角,动作温柔得不像话:“朕想要你放心做你自己的女帝,做朕的皇后,做朕的乖宝儿。”他的吻落在她的眉骨,一字一句清晰而郑重,“先是你自己,再是朕的妻。只要朕的妻是你,这世间其他人的生死,跟朕没关系。”
他低头蹭了蹭她的脸颊,语气里带了点哄劝的喑哑,眼底的偏执渐渐被浓情覆盖:“乖宝听话,乖昂。”指尖轻轻拂过她散开的衣襟,带着不容错辨的灼热,“该开始承宠了。”
澹台凝霜被他说得脸颊发烫,主动往他怀里缩了缩,指尖勾住他的衣襟轻轻拽了拽。帐幔外的烛火恰好跳了跳,将他眼底的温柔与炽热都映得分明——那里面有对她的尊重,有不容错辨的偏爱,更有藏了许久的、急不可耐的渴望。
萧夙朝低笑一声,终于不再压抑。他俯身吻住她的唇,这一次的吻不再带着方才的暴戾与恐慌,而是揉进了万千柔情,像春风拂过湖面,荡开层层叠叠的涟漪。他的手顺着她的腰线缓缓下滑,指尖带着珍视的温度,仿佛在触碰世间最珍贵的宝藏。
帐幔被夜风吹得轻轻晃动,将两人交缠的影子投在上面,缠绵成一幅暧昧的画。那些关于生死的沉重话题被暂且搁置,只剩下此刻最真切的温存——他要她做自己,也要她完完全全属于他;她愿做他的妻,更愿在他的宠爱里,活得肆意而尊贵。
殿内的龙涎香愈发浓郁,混着她发间的玉兰香,在暖融融的空气里漫开。夜还很长,足够他们将这迟来的温存,一点点酿成浸了蜜的酒,醉了岁月,也醉了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