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个通通给本宫扎马步!"她刻意停顿,看着萧夙朝骤然瞪大的双眼,勾起一抹狠绝的笑,"五个时辰起步!"
殿内瞬间死寂,唯有檐角铜铃在夜风中叮咚作响。萧尊曜偷偷扯了扯弟弟衣角,两人憋笑憋得小脸通红;萧夙朝张了张嘴,望着爱人眼中不容置疑的冷光,最终化作一声无奈叹息。窗外惊雷炸响,将满室旖旎与肃杀,都卷入了沉沉夜色之中。
萧恪礼只觉太阳穴突突直跳,圆溜溜的眼睛瞪得老大。他原本巴望着母亲能护犊心切,狠狠训斥父皇,好让自己和兄长躲过严苛惩罚,哪料到惩罚非但没减轻,反倒牵连出更多人,还翻了倍!此刻他肠子都悔青了,耷拉着脑袋,活像只泄了气的皮球,满心只剩绝望——早知道就不告状了!
萧尊曜摩挲着下巴,忽然想起什么,眉头微蹙开口:“母后,还有念棠和锦年的事呢?”
“对啊!”萧恪礼猛地抬头,像抓住救命稻草般附和,“翊儿也得算上吧?他才两岁,马鞍拆下来都比他高,总不能真让他骑马射箭、扎马步吧?”想到小弟弟骑在比自己还高大的马鞍上的滑稽模样,他又好气又好笑。
澹台凝霜柳眉倒竖,抄起床头的软枕就砸过去:“滚蛋!萧翊哪有那么矮!”她叉着腰,眼中满是怒火,“罚你们是因为闯祸!萧念棠、萧锦年拿青蛙吓本宫;你俩从小调皮捣蛋没少惹事;萧翊敢对兄长不敬;还有你——”她怒视着萧夙朝,“大半夜不睡觉,发什么疯,简直神经病!”
萧夙朝看着爱人凤眸圆睁、炸毛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宠溺的笑意。他长臂一揽,将人牢牢圈进怀里,下巴蹭着她柔软的发丝,温声哄道:“好好好,朕是神经病,别气坏了身子,消消气。”
在他温柔的安抚下,澹台凝霜紧绷的身子渐渐放松,嗔怪地白了他一眼。唇角却忍不住上扬:“那...萧夙朝的惩罚减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