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萧恪礼眼睛一亮,胖乎乎的脸颊上浮现酒窝。话音未落,就被萧尊曜结结实实拍了下脑门,清脆的声响在殿内回荡。
"三分钟你能死七次!"萧尊曜双手叉腰,气得头顶仿佛要冒烟。他转身时绣着金线的袍角扬起,扫落案头几支狼毫笔。
萧夙朝看着两个活宝儿子,终于忍俊不禁。他将澹台凝霜轻轻安置在床榻,理了理龙袍缓步走来,玄色衣摆扫过满地狼藉:"打归打闹归闹,"帝王蹲下身,指尖依次点过两个儿子的额头,"尊曜,你该教恪礼的课业一日都不能落下。"
他突然起身,腰间软剑随着动作发出清鸣:"明日巳时校场见,你二人联手与朕过招。若是输了——"萧夙朝故意拖长尾音,看着儿子们瞬间瞪大的眼睛,"扎马步三个时辰。"他转头望向窗外的漫天星斗,声音冷冽如霜,"骑射若不合格,再加三个时辰。"
殿外夜风呼啸,将萧尊曜不甘的嘟囔和萧恪礼的哀嚎卷向夜空。萧夙朝望着两个蹦跳着离开的小小身影,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皇家的权谋争斗固然残酷,但这一刻的烟火气,才是他拼命守护的人间。
萧恪礼仰着粉雕玉琢的小脸,肉乎乎的手指揪住萧夙朝的龙袍下摆,眼中满是委屈:"父皇,儿臣才七岁,还小呢。"声音软糯,带着孩童特有的撒娇意味,"三个时辰的马步,儿臣实在吃不消啊。"
萧夙朝蹲下身,鎏金冠冕垂落的珠串轻轻晃动,拂过萧恪礼的发顶。他的眼神中带着追忆,语气却不容置疑:"朕像你这么大时,已经能给你皇爷爷出谋划策了。"顿了顿,他神色一冷,"你清胄皇叔虽心术不正,但'战神王爷'的名号可不是白来的。在这皇家,不进则退。"
"合着你们打的都是高端局!"萧恪礼哀嚎一声,转头抱住萧尊曜的手臂,"哥,快教我骑射!再不想办法,明日可要被父皇折腾惨了!"
萧尊曜被弟弟拽得一个趔趄,却还是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走,现在就去校场。"
"不必。"萧夙朝站起身,龙袍下摆扫过满地碎瓷,发出细微的声响,"明日朕亲自教。"他的目光在两个儿子身上扫过,带着上位者的威严。
萧尊曜眨了眨暗金色的眼眸,突然开口:"父皇的骑射是谁教的?"这个问题显然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萧夙朝望向熟睡的澹台凝霜,眼底难得浮现出温柔的神色:"朕的所有本领,都是你母后教的。"话锋一转,他的声音陡然变冷,"你皇祖母...舍不得朕学一丁点儿本事,还在朕七岁那年,把朕送到康铧做质子。"提起往事,帝王眼中闪过一丝恨意,"老巫婆!"
听到这话,萧尊曜鬼使神差地想起之前听到的风言风语,一时口不择言:"所以父皇才打不过皇叔?"少年仰着小脸,眼神中带着挑衅,"就连母后在您身下和在清胄皇叔身下的求饶声都不一样,母后在清胄皇叔身下可是微弱喘息..."
"萧尊曜!"萧夙朝的声音瞬间冷如冰霜,鎏金冠冕下的眼神锐利如鹰隼,"朕太惯着你了是吧?"帝王周身散发着凛冽的杀气,玄色龙袍下的手掌紧握成拳,"看来不好好教训你,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殿内温度骤降,气氛剑拔弩张。
雕花帐幔被激烈的争执声震得轻晃,澹台凝霜睫毛颤动着转醒,朦胧间只听见萧夙朝森冷的质问与萧尊曜倔强的回嘴。她烦躁地皱起眉,赤着足踹开锦被,藕荷色中衣松松垮在肩头,眼尾未褪的朱砂痣随着动作轻颤:"萧夙朝你特么烦不烦!"
话音未落,绣着金线鸾鸟的软靴已经精准踹上萧夙朝后腰。帝王踉跄半步,差点撞上案头堆积的奏折,鎏金冠冕上的东珠在烛火中摇晃出凌乱光影。澹台凝霜撑着身子坐起,披散的青丝如瀑倾泻,指尖点着萧夙朝鼻尖:"把我儿子放下来!脑子有病大半夜的闹什么闹?你不睡就滚去书房批奏折,别在这儿扰人清梦!"
萧恪礼眼睛滴溜溜一转,立刻扑到床榻边抱住母亲手臂。粉雕玉琢的小脸上挂满委屈,泪汪汪的眼睛望着澹台凝霜:"母后!父皇说,明日我和哥哥要是赢不了他,就要罚三个时辰马步!骑射要是不合格,还要再加三个时辰..."少年抽抽搭搭的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哽咽,活像只被欺负的小奶猫。
澹台凝霜闻言挑眉,葱白指尖划过萧恪礼泛红的眼眶,突然冷笑出声。她斜睨着脸色铁青的萧夙朝,翡翠镯子重重撞在榻边发出脆响:"好啊,明日下午——"尾音拖得极长,眼尾朱砂痣妖冶如血,"不管你们父子谁输谁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