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襟,凤目蒙着层水雾,"臣妾今日腹痛难忍,月事却迟迟没来,偏生又馋酸杏的滋味..."尾音带着撒娇的软糯,藏在袖口的手指却揪紧了龙袍下摆。
萧夙朝动作猛地一顿,暗金色眼眸骤然亮起。他打横抱起怀中的人,龙袍下的手臂不自觉收紧,鎏金冠冕垂落的珠串扫过她泛红的脸颊:"你今日分明说来了月事!"话音虽沉,眼底却漫开狂喜。
"臣妾真以为来了..."澹台凝霜委屈地嘟起嘴,发间茉莉香混着药草气息萦绕鼻尖,"晨起见了红,便如常处置,谁知晌午就没了..."她将脸埋进萧夙朝颈窝,声音闷闷的,"定是那两只小崽子气着我了。"
此起彼伏的蛙鸣突然刺破静谧。萧夙朝额角青筋暴起,转头望向满地狼藉的御花园,龙袍上的金线蟒纹随着怒意翻涌:"江陌残!夏栀栩!"他的怒吼震得琉璃瓦上的霜雪簌簌而落,"带着所有人手,把这些孽畜抓干净!抓不完别回来见朕!"
"臣遵旨!"侍卫统领夏栀栩的玄铁铠甲铿锵作响,暗卫统领江陌残身形一闪已隐入廊柱阴影。两人带着数十侍卫如离弦之箭冲入院落,惊起满园惊飞的寒鸦。
"落霜!太医还没到?"萧夙朝低头望着怀中虚弱的人,喉间溢出压抑的焦急。他掌心贴着她后腰轻轻摩挲,试图用体温驱散她的寒意。
大内总管落霜顶着满头香汗冲进来,拂尘都歪到了一边:"回陛下!已经到宫门外了!"
话音未落,一只碧绿色的青蛙不知何时跃上澹台凝霜的发顶。它鼓着腮帮子"呱呱"叫了两声,前爪踩在珍珠步摇上,惊得美人花容失色。萧夙朝瞳孔骤缩,袖中软鞭如毒蛇般甩出,鞭梢却在触及爱妻发丝的刹那猛地顿住——这细微的迟疑间,那只肇事的青蛙竟又"噗通"一声,跳进了她半敞的衣襟。
澹台凝霜突然僵成石雕,指尖死死抠住萧夙朝肩头的金线绣纹。那只误入衣襟的青蛙正鼓着潮湿的肚皮,贴着她胸前的柔软缓缓蠕动,冰凉黏腻的触感顺着丝绸内衬蔓延。"陛...陛下!"她的声音骤然拔高,凤目里蓄满惊恐的泪花,"救我..."
萧夙朝周身腾起凛冽杀意,刚要转头呵斥还在抓捕青蛙的顾修寒等人,忽闻澹台凝霜发出一声凄厉尖叫。又一只通体墨绿的青蛙不知何时从雕花窗棂跃下,借着帝王转身的空隙,顺着她缠枝莲纹的裙摆闪电般钻进裙裾深处。
"啊——"澹台凝霜彻底崩溃,绣着银线的裙摆疯狂抖动,露出一截颤抖的雪白脚踝。她的哭喊声里带着浓重鼻音,发间的珍珠步摇在挣扎中轰然坠地,碎玉琳琅滚落满地:"不要...快弄出去!"
萧夙朝喉间发出野兽般的低吼,袍袖翻飞间,暗金软鞭如游龙般撕裂空气。鞭梢精准缠住一只试图逃窜的青蛙,却在即将挥出时生生停住——他怎能在爱妻身前动武?帝王咬牙切齿,脖颈青筋暴起,转身将颤抖的人儿护在怀中,声音冷得能结出霜花:"江陌残!夏栀栩!若再让朕看见半只青蛙,提头来见!"
躲在廊柱后的萧念棠吓得捂住眼睛,妹妹萧锦年"哇"地大哭起来。满地狼藉中,此起彼伏的蛙鸣与女人的尖叫、帝王的怒吼交织,将往日庄严肃穆的御花园搅成一锅沸腾的乱粥。而被帝王死死护在怀中的澹台凝霜,还在不住颤抖,裙摆深处偶尔传来的细微响动,让她的指甲深深掐进了萧夙朝的后背。
澹台凝霜猛地抓住萧夙朝的龙袍下摆,珍珠护甲深深陷入金丝织锦,凤目因恐惧泛起水雾:"陛下救我!"她雪白的脖颈泛起红痕,胸前布料被青蛙冰凉的肚皮压出褶皱,丝绸内衬下的触感令她浑身发颤。
萧夙朝刚转头射出淬毒般的眼神,顾修寒等人还未及退避,又一声闷响惊破死寂。墨绿色的蛙影闪电般掠过蟠龙柱,顺着澹台凝霜颤抖的小腿钻进绣着并蒂莲的裙摆深处。"啊!"她的尖叫刺破耳膜,白玉般的足踝在慌乱中蹬开绣鞋,"快把它弄出去,我好痛!"
帝王喉间爆发出野兽般的低吼,暗金软鞭撕裂空气的瞬间,竟徒手掐住两只青蛙的七寸。他将黏腻的孽畜狠狠摔在金砖上,溅起的泥点染脏龙袍下摆。玄色广袖扫过蟠龙榻,震得香炉倾倒,龙涎香灰簌簌洒落。
"萧念棠!萧锦年!"萧夙朝的怒吼震得琉璃瓦上的铜铃狂响,鎏金冠冕的珠串噼里啪啦断裂,"给朕滚过来!"暗金色眼眸猩红翻涌,帝王威压如实质般笼罩整个宫殿。
此时太医跌跌撞撞冲入院落,药箱里的银针撞出清脆声响。澹台凝霜伏在雕花床边剧烈干呕,绣着金线的袖口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