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的暗哑,像是蛰伏的凶兽发出警告。
澹台凝霜攥着锦被往后缩了缩,苍白的脸颊浮起一抹薄红:"我不想承宠。"她避开男人灼灼的目光,发间的步摇随着动作轻晃,在烛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
萧夙朝忽然欺身而上,龙袍下的体温透过衣料渗过来:"那就怀孕。"他的鼻尖蹭着她的耳垂,吐息灼热,"朕想要个和皇后一模一样的小公主。"
"今天不行!"澹台凝霜猛地伸手抵住他胸膛,凤目瞪得溜圆,"怀孕这件事还是放放再说吧!"她咬了咬下唇,见男人眼底翻涌的暗沉,终于别开脸小声嘟囔:"人家来月经了..."
话音未落,萧夙朝的动作骤然停滞。他盯着她泛红的耳尖,喉结滚动了一下,下一秒,宽厚的手掌已经覆上她冰凉的小腹。"别动。"他的声音忽然放柔,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衣料,"朕给暖暖。"记忆里她蜷缩在床榻,疼得浑身冷汗浸湿中衣的模样浮现眼前,他眉头微蹙,扬声吩咐:"落霜,去御膳房盯着他们熬点红枣粥,尽快端来!" 殿外传来宫女疾步退下的声响,萧夙朝将人整个搂进怀里,下巴抵着她发顶:"下次疼得厉害,一定要告诉朕..."
萧夙朝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料缓缓渗进肌肤,他忽然垂眸,认真地盯着澹台凝霜的眼睛:“换了吗?朕前些日子看见没多少了,给你买了几样,夜用日用护垫都有。”低沉的嗓音里裹着几分小心翼翼,暗金色的眼眸中盛满关切。
澹台凝霜瞬间红透了耳尖,抬手轻轻捶了下他的胸膛:“你一个男人问那么详细干嘛!”她撇了撇嘴,凤目里含着嗔怪,“你又不能替我疼。”语气娇嗔,尾音带着委屈的颤意。
萧夙朝将人搂得更紧,下巴轻轻蹭着她的发顶,声音里满是心疼:“错,朕是恨不得替你受着。”说着,他变魔术般摸出一个绣着并蒂莲的丝绒小盒,打开后露出精致的暖宫带,“别动,朕给你买了个暖宫带,这就给你带上。”他动作轻柔地替她系在腰间,“朕提前做了功课,说是恒温的,能缓解疼痛。”
澹台凝霜望着他专注的侧脸,看着帝王平日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手此刻笨拙却认真地摆弄着暖宫带,心底泛起一阵柔软。她轻声道:“谢谢。”声音很轻,却像是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在萧夙朝心中荡起层层涟漪。
萧夙朝指尖抚过热乎乎的暖宫带,忽然扣住她的手腕将人往怀中带了带,暗金色眼眸骤然染上一层阴翳:"跟朕说什么谢谢?"他的声音低沉得可怕,喉间溢出的话裹着刺骨寒意,"你委身于萧清胄的时候,他可曾心疼过你来月事?可曾给你暖肚子整夜不睡?可曾给你倒过热水?"话音未落,他猛地收紧手臂,像是要将那些不属于他的记忆碾碎,"或是有旁的你对他心动的地方吗?"
澹台凝霜被勒得轻呼一声,凤目里泛起委屈的水光。她想起那些暗无天日的日子,指甲不自觉掐进掌心:"未曾..."声音哽咽得破碎,"他嫌我来月事扫兴,只会逼着我与他花前月下寻欢作乐。"喉间涌上酸涩,她将脸埋进萧夙朝的龙袍,"上次小产坐月子期间也是...我还没出月子他就想要我侍寝..."
殿内陡然陷入死寂,唯有萧夙朝剧烈起伏的胸膛泄露着汹涌怒意。他突然捧起她的脸,指腹擦去她眼角的泪,声音却冷得能结霜:"以后不会了。"话音未落,怀中的人突然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袖:"陨哥哥,渴了。"
萧夙朝立刻起身倒了杯温水,白玉杯盏在烛光下泛着温润的光。他小心翼翼地吹了吹水面,才递到她嘴边:"有点烫,你慢慢喝。"看着她小口啜饮的模样,帝王眼底的暴戾渐渐化作绕指柔,指腹无意识摩挲着她的后颈,仿佛要将那些不堪的过往尽数抹去。
澹台凝霜将空杯搁在矮几上,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杯沿的缠枝莲纹,而后缓缓靠进萧夙朝怀中。温热的龙涎香裹着体温将她笼罩,她忽然轻轻叹了口气:"我后悔了。"声音里带着几分怅然,像是春夜里飘散的柳絮,轻飘飘地落在人的心尖。
萧夙朝正在替她揉着后腰的手微微一顿,暗金色的眼眸泛起涟漪:"后悔?"喉间溢出的尾音带着疑惑,又隐隐含着不安,仿佛害怕触碰到某个敏感的伤口。
"后悔跳崖走了三年。"澹台凝霜仰头,凤目里盛着盈盈水光,映得殿内烛火都碎成了星子,"我转念一想,当年错的人不是你吗?"她的指尖戳了戳萧夙朝的胸口,带着撒娇的意味,"你给我道歉。"语气里的娇嗔与委屈交杂,像只终于敢亮出爪子的小猫。
萧夙朝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