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里骤然响起衣袂翻飞声,暗卫统领江陌残单膝跪地,玄色劲装映得面容愈发冷峻:"喏。"话音未落,人已如鬼魅般消失在夜色中。
澹台凝霜慌忙坐起身,锦被滑落露出一截莹白的肩颈。她赤足踩过冰凉的青砖,攀上萧夙朝的脖颈,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耳畔:"老公..."尾音拖得极长,带着撒娇的颤音。
萧夙朝浑身一僵,反手扣住她腰肢将人抵在蟠龙柱上。鎏金烛台的光晕里,他眼底翻涌着危险的暗潮:"按你的计划来说,朕现在是个庶人。"他故意咬重"庶人"二字,指尖划过她泛红的脸颊,"你的丈夫,应该是萧清胄。"
"听不出来我哄你呢?"澹台凝霜踮起脚尖,主动吻上他紧绷的唇角。珍珠钗上的碎玉撞在蟠龙柱上叮咚作响,她舌尖轻轻舔过他唇上的朱砂痣,"还是说,要我当着清胄的面,叫你一声..."话未说完,便被萧夙朝骤然加深的吻堵了回去。殿外夜风穿堂而过,将鎏金兽炉里的龙涎香搅得愈发浓烈。
禁忌蛮荒,暗卫营深处,鎏金兽灯将萧清胄玄色劲装镀上一层幽光。他摩挲着腰间玉珏,指节泛白,闻言骤然抬眼,眼底跳动着危险的光:"你的意思是本王又能抱霜儿了?"声音低沉沙哑,带着压抑的狂喜。
江陌残单膝跪地,玄色披风在地上铺开如墨:"是,殿下。但陛下有言在先,您注意些,莫要..."话未说完,便被萧清胄陡然起身的动作打断。
"走!"萧清胄猛地甩袖,腰间玉佩相撞发出清响。他阔步而出,靴底踏在青石板上的声音急促而有力,仿佛迫不及待要冲破这禁忌的桎梏。
未央宫檐角铜铃叮咚,萧清胄停在雕花宫门前。鎏金匾额映着月光,将"未央"二字投在他冷峻的面容上。江陌残飞身拦在门前,抱拳沉声道:"皇后娘娘正在侍寝,您稍等,容属下..."
"等会儿?"萧清胄冷笑,伸手攥住江陌残的手腕,指力惊人,"朕现在没退位,也八抬大轿娶了霜儿为妻。"他逼近一步,周身散发着摄人的威压,"所以霜儿现在是朕的皇后,朕进自己皇后的寝殿,需要通报?"
话音未落,他已甩开江陌残,抬脚重重踹开雕花木门。檀木相撞发出巨响,殿内烛火剧烈摇晃。萧清胄阔步而入,玄色衣摆扫过门槛,眼中燃烧着近乎偏执的占有欲:"霜儿!"
雕花木门轰然洞开的刹那,澹台凝霜正半倚在萧夙朝怀中。她月白寝衣松松垮在肩头,发间珍珠钗歪向一侧,在烛火下泛着细碎光晕。见萧清胄闯进来,她娇躯微颤,软声道:"陛下。"尾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惊惶。
萧夙朝环着她腰肢的手臂收紧,指尖在她腰侧轻轻摩挲,暗金色眼眸扫过萧清胄紧绷的下颌:"皇后娇弱,莫要强逼皇后用膳。"声音低沉慵懒,带着上位者的漫不经心。
萧清胄攥紧腰间玉佩,上前半步,玄色衣摆扫过满地烛光:"注意你的身份。"喉间像是压着滚烫的岩浆,每一个字都咬得极重。
萧夙朝轻笑出声,低头在澹台凝霜朱唇上落下一吻。这个吻缠绵悱恻,故意拖得极长,直到她脸颊泛起红晕,才意犹未尽地松开:"乖,宝贝霜儿,朕走了。"说罢,指尖眷恋地划过她红肿的唇瓣。
澹台凝霜嗔怪地捶了下他胸膛,眼波流转:"坏死了。"语气里带着小女儿的娇嗔,发间散落的碎发随着动作轻颤。
萧夙朝握住她作乱的手,在掌心轻轻一吻:"朕去偏殿歇着了,明日来偏殿。"他深深看了她一眼,起身时龙袍下摆扫过萧清胄的靴面,似是无声的挑衅。
"嗯。"澹台凝霜倚在榻边,目送他离开。殿门重新合上的瞬间,她垂眸掩去眼底复杂神色。鎏金兽炉飘出的龙涎香愈发浓烈,将室内凝滞的气氛搅得愈发暧昧。
雕花木门闭合的声响还未消散,萧清胄便欺身而上,将澹台凝霜死死压在绣着并蒂莲的锦榻上。玄色劲装下摆垂落榻边,在地上拖出压抑的阴影。他掐住她下颌的指尖泛白,眼底翻涌着暗潮:"拿朕做棋子?"
澹台凝霜睫毛轻颤,在他掌心仰起脸。烛光将她眼底水光染成琥珀色,声音带着破碎的哽咽:"陛下被人利用了,臣妾不过是想替陛下讨个公道。"纤细的手腕挣扎着攀上他衣襟,月白寝衣滑落肩头,露出昨夜留下的暧昧痕迹。
萧清胄喉结滚动,俯身咬住她锁骨处的红痕,齿间力道带着惩罚意味:"昨夜是宫女,今夜总该是皇后了吧?"滚烫的呼吸喷在她颈侧,惊起一片细密的战栗。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