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她望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玄金睡袍下摆扫过地面时,露出紧实的小腿线条。待殿门合上,澹台凝霜才撑着身子坐起,唤来立在纱幔外的落霜。
“你去御膳房,”她声音压得极低,指尖无意识绞着锦被边缘,“给陛下弄点补药。”
落霜垂首应道:“陛下许是心疼您,想让您多歇歇……”
“先炖上。”澹台凝霜打断她,忽然想起什么,“等本宫试探试探陛下再说——怎么了?”见落霜眼神闪烁,她下意识低头,却惊得脸颊发烫——淡紫色薄纱早已褪到腰间,雪色肌肤上遍布深浅不一的吻痕,在烛火下泛着暧昧的红。
她猛地拉过锦被裹紧身子,嗔道:“还看?”
“奴不敢。”落霜连忙低头,却听见榻上的人羞怯的声音:“赶紧去,挑上好的人参,炖得浓些。”
“喏。”落霜福了福身,退出去时,檐角铁马恰好“叮铃”作响,惊飞了窗台上落雪,却惊不散蟠龙塌上那方被遗落的、染着淡紫蕾丝与暧昧红痕的锦帕。
烛火在蟠龙塌顶的鎏金纹饰间明明灭灭,十分钟后,萧夙朝裹着玄金色睡袍推门而入,发梢还挂着未干的水珠。见澹台凝霜蜷在锦被里偷瞄自己,他故意挑眉:“这般含羞带怯——可是朕太帅了?被迷得连眼睛都舍不得挪开了?”
“自恋狂。”澹台凝霜红着脸抓过枕边毛巾,拽住他手腕往榻边拉,“低头。”
萧夙朝顺从地弯腰,任由她指尖擦过自己湿发,忽然轻笑:“你要给朕擦头?这等殊荣,朕需不需要提前写退位诏书以表重视?”
“滚!”她恼羞成怒地将毛巾甩到他脸上,却被他反手握住手腕按在锦被上。玄金睡袍的湿气混着龙涎香扑来,他低头蹭着她鼻尖:“真香。”
“登徒子!”她挣扎着要躲,却被他打横抱进怀里。狐裘软榻吱呀一响,他指腹揉着她腰侧的暖玉:“怎么了?忽然这么贤惠?”
澹台凝霜绞着他睡袍系带,眼波瞟向殿外:“你需不需要……喝点补品?”
萧夙朝喉结滚动,指腹摩挲着她腕间月牙疤,忽然低笑:“补药炖上了?”
烛火在蟠龙塌顶的鎏金螭龙纹上跳跃,映得澹台凝霜脸颊绯红:“嗯。”
萧夙朝忽然捏紧她腰侧的软肉,玄金睡袍下的指腹带着冷水澡后的微凉:“朕昨夜不够卖力,还是方才心疼你去洗冷水澡,让你不满意了?”
“都不是!”她急得去拍他手背,狐裘软榻的绒毛蹭过肘间未褪的薄纱,“你明明该补补了!”
殿内忽然静得只剩烛花爆响。萧夙朝盯着她发间晃动的夜明珠流苏,喉结滚动半晌才哑声道:“宝贝儿……你还爱朕吗?”
“爱呀!”澹台凝霜惊得攥住他睡袍前襟,琉璃甲套刮过玄金绣线,“我让你喝补品,你怎么不高兴了?不过是炖些人参黄芪,给你强身健体嘛——你前几日批奏折到后半夜,眼尾都熬出红血丝了。”
烛火在鎏金螭龙纹上骤然晃了晃,萧夙朝松开捏着她腰侧的手,翻身坐起时玄金睡袍滑落半边肩头,肌理分明的脊背映着烛影冷硬如铁。他没回头,只从喉间挤出声冷笑:“心疼?”
“人家真的心疼你嘛……”澹台凝霜拽住他袍角,锦被滑落露出肩颈未消的红痕,“你看你这几日瘦的,下颌线都快戳伤人了。”
“不必。”他甩开她的手,赤足踩在冰凉的青砖上,“你自己歇着,朕去御书房批折子。”墨玉发簪被他随手扯下,乌发如瀑垂落,“今晚就在那睡了。”
“萧夙朝!”澹台凝霜气得踢开锦被,薄纱滑到腰际也顾不上,“我都跟你解释了是心疼你!心疼!你倒跟我闹脾气?”
他系腰带的手猛地顿住,回身时眼底翻着暗浪:“是不是朕太惯着你,才把你纵容得敢嫌朕‘不够卖力’,还要送补药来敲打?”
“我没有!”她跪坐在榻上,琉璃甲套攥得锦被发颤,“我是看你前半夜批奏折到丑时,后半夜又寅时起床上朝,昨儿个端参茶时见你眼尾红血丝都糊成一片了——”话音未落,眼泪先滚了下来,“给你端茶你总说‘放着’,回头茶凉了也没喝一口!你懂不懂什么是心疼啊?”
萧夙朝喉头动了动,想说什么却被她截断:“我知道你心疼我,把青云宗那堆烂摊子全揽过去!可你是我夫君啊!”她猛地掀开帷帐,赤足踩在青砖上逼近他,薄纱在走动间勾勒出颤抖的腰线,“你不能总让我靠着你一个人撑着!有种你出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