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过她鲛绡裙摆,发出细微的声响,带着不易察觉的慌乱。他俯身盯着她垂落的睫毛,十世的恐惧突然翻涌——生怕这一抹淡然,又会化作消散在他怀中的虚影。
澹台凝霜偏过头,故意躲开他灼热的视线,鎏金护甲轻叩廊下朱漆栏杆,发出清越的声响:\"陛下日理万机,前朝政务堆积如山,何必在本宫身上浪费时间?\"话音未落,一阵晚风掠过,卷起她鬓边碎发,铃兰香混着若有似无的沉水香,在两人之间萦绕。
萧夙朝喉间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哼,猛地扳过她的脸。暗金色瞳孔里翻涌着惊涛骇浪,龙袍下摆扫过青砖发出沙沙声响:\"你明知朕...\"话未说完,却见她眼底闪过一丝狡黠,才惊觉自己又着了这小狐狸的道。帝王咬牙,俯身狠狠吻住那抹带着笑意的唇:\"再敢这般气朕,便将你锁在龙榻上,看你还怎么躲!\"
澹台凝霜被突如其来的吻惊得指尖发颤,蓝金色广袖慌乱地抵住萧夙朝胸膛,眼尾朱砂痣在暮色里烧得通红:\"光天化日的你这是做什么?\"她的质问裹着娇嗔,发间铃兰流苏随着挣扎轻轻摇晃,扫过帝王下颌。
萧夙朝箍住她腰肢的手臂纹丝不动,暗金色瞳孔里燃着炽热的火:\"谁让你气朕。\"鎏金护甲摩挲着她后颈,龙袍下的身躯将她完全笼罩,连呼吸都染上彼此的气息。远处传来孩童的惊呼声,他却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
\"父皇,母后的唇是软软的吗?\"萧恪礼不知何时踮着脚凑到跟前,虎头鞋上的金线随着晃动发亮,乌溜溜的眼睛满是好奇。小太子萧尊曜在旁捂住嘴偷笑,虎头帽歪到一边,露出沾着草屑的发顶。
萧夙朝猛地偏头,发间墨玉冠的珠串哗啦作响:\"是,不准亲!\"他周身威压乍现,却在对上澹台凝霜又羞又恼的眼神时瞬间瓦解。怀中的人将发烫的脸埋进他龙纹衣襟,蓝金色广袖紧紧攥住他腰带:\"没大没小的!\"
\"就是,父皇没大没小!\"萧恪礼挥舞着莲藕似的手臂,肉乎乎的脸颊气得鼓鼓的。萧尊曜戳了戳弟弟后背,憋笑憋得肩膀直抖:\"你别就是了,母后说的是你!\"两个小团子一唱一和,惊得廊下白鸽扑棱棱乱飞。
萧夙朝额角青筋微跳,弯腰拎起萧恪礼的后领,龙袍下摆扫过青砖扬起细碎尘土:\"学学怎么尊老爱幼!\"话音未落,怀中的小崽子突然伸手去够澹台凝霜,奶声奶气的控诉里带着委屈:\"父皇先爱个幼吧!\"这一声让帝王的气势轰然崩塌,惹得澹台凝霜从他怀里抬起头,眉眼弯弯盛满笑意。
萧夙朝单手拎着萧恪礼的后领,另一只手捏着小儿子圆鼓鼓的脸颊,指腹擦过沾着草屑的软肉:\"尊老在前,也没见你做过。倒是日日拆朕的玉佩暗扣,昨日还把九龙玺的流苏扯掉半截!\"帝王声线压得低沉,暗金色瞳孔却映着廊下灯笼的暖光,没半分真正的怒意。
萧恪礼立刻像泄了气的皮球,乌溜溜的眼睛泛起水光,藕节似的手臂胡乱挥舞:\"父皇我错了!两个妹妹会走路了哦!\"肉乎乎的小手在空中比划着蹒跚学步的模样,虎头鞋上的金线铃铛跟着叮当作响。
澹台凝霜抬手接住儿子晃动时掉落的草叶,蓝金色广袖拂过萧夙朝手背,唇角勾起温柔的弧度:\"你父皇早知道了,前日还亲自盯着内务府,挑了整整十箱珐琅彩小靴、金丝软缎虎头帽送去承华宫。\"她发间石榴花的碎瓣落在萧恪礼肩头,惊得小皇子打了个喷嚏。
\"我为什么没有?\"萧恪礼扭着身子从父亲掌心挣脱,一屁股坐在青砖上,粉扑扑的脸颊鼓成包子。他仰头望着萧夙朝腰间重新系好的玉佩,奶声奶气的质问里带着委屈。
萧夙朝蹲下身,指尖刮过儿子泛红的鼻尖,龙袍上的金线蟒纹几乎要蹭到地面:\"又不是你教的,臭小子。\"话音未落,突然伸手将人捞进怀里,胡茬轻轻蹭过萧恪礼肉乎乎的脸蛋,\"等你学会写自己名字,朕赏你座金山。\"
暮色渐浓,廊下宫灯次第亮起。萧尊曜攥着虎头帽怯生生上前,粉雕玉琢的小脸还沾着玩闹时的汗珠,声音软糯:\"父皇......\"话音未落,萧夙朝已伸手将他抱起,让两个孩子一左一右坐在膝头,龙袍下摆垂落如金色绸缎铺展在青砖上。
\"尊曜也有,比恪礼的还大。\"萧夙朝指尖拂过长子额前碎发,暗金色瞳孔里流淌着罕见的温柔。他下颌蹭过萧尊曜毛茸茸的帽子,语气忽而变得郑重,\"若有一天父皇母后不幸离世,哥哥会护着你的,也会护着念棠、锦年两个妹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