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起脸时,碎发黏在泛红的脸颊上,珍珠耳坠随着颤抖的肩线摇晃:"我只是无聊,我想出去玩......"话音未落,殿内又响起一声凄厉的惨叫,黑衣男宠的血正顺着地砖缝隙蜿蜒,"求你别杀了,我错了!我不去夜店不点男模了......"
萧夙朝垂眸看着脚下狼狈的人,龙袍上的金线蟒纹在烛火下泛着冷光。他屈指勾起康令颐的下巴,拇指摩挲过她咬破的下唇:"心肝儿发话,朕自是遵从的。"尾音陡然变冷,帝王周身腾起暗金色龙纹,"哎呀,朕气到想把你锁到龙榻上,让你这辈子都别想踏出宫门半步!"
"滚下去,杖责八十!"萧夙朝甩袖指向满地瑟缩的男宠,江陌残立刻会意,长刀出鞘发出清越鸣响,"打完以后把他们带到天牢——"他俯身贴近康令颐耳畔,温热的呼吸裹着杀意,"皇后何时让朕满意了,他们什么时候离开。"
康令颐踉跄着扑向萧夙朝,却被帝王避开。她跌坐在地,黑色裙摆散开如破碎的蝶翼:"陨哥哥要抱抱......"
"不抱。"萧夙朝转身走向龙榻,玄色衣摆扫过满地血污。他端起案上的茶盏轻抿,金瞳映着摇曳的烛火,"跪下好好想想错哪了——"帝王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里回荡,"等你想明白了,再求朕施舍你一个拥抱。"
康令颐跪坐在满地血污中,绣着金线的裙摆拖曳在青砖上,珍珠耳坠随着剧烈的颤抖磕出细碎声响。她仰头望着龙榻上的萧夙朝,通红的眼眶里蓄满泪水:"陨哥哥......我只是想出去玩,我不想被你压在身下了......"话音未落,殿内空气骤然凝固,烛火都诡异地晃了晃。
萧夙朝把玩茶盏的动作戛然而止,鎏金龙纹在他指尖泛起冷光。他缓缓抬眼,金瞳里翻涌的暗芒如即将爆发的火山:"烬雪伺候的不周到?"帝王话音未落,侍立在侧的宫女已瘫软在地,"打断双腿,罚入暴室。"
"陛下饶命!"烬雪尖叫着爬向康令颐,却被侍卫粗暴地拖走。她凄厉的哭喊声渐渐远去,只留下空荡荡的殿内愈发压抑的死寂。
"想出去玩是吗?"萧夙朝突然轻笑出声,声音里却带着令人战栗的温柔。他朝康令颐伸出手,龙袍上的蟒纹随着动作张牙舞爪,"你过来,朕抱会儿朕的心肝儿。"
康令颐浑身一颤,却还是颤抖着起身,跌跌撞撞扑进那片带着血腥味的怀抱。她紧紧攥住萧夙朝的衣襟,感受着对方剧烈起伏的胸膛:"我不去夜店了......陨哥哥要抱抱......"
萧夙朝的手臂瞬间收紧,几乎要将她揉进骨血里。他低头埋进康令颐发间,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沙哑:"你乖,想去哪朕陪你去。"温热的呼吸扫过她耳畔,"但你不许离开朕的身边,可好?"
"好......"康令颐将脸埋在萧夙朝胸口,听着他剧烈的心跳,突然意识到对方的恐惧不比自己少。她颤抖着开口:"陨哥哥......我害怕......"
"嗯。"萧夙朝轻抚她的背,金瞳扫过满地狼藉,语气陡然冰冷,"落霜,给皇后端碗安神汤来。"他低头看着怀中瑟瑟发抖的人,声音温柔得可怕,"皇后今夜若睡的不安稳......朕要了你的命。"
殿外,落霜捧着汤碗的手剧烈颤抖,滚烫的汤汁溅在手上也浑然不觉。而龙榻上,萧夙朝紧紧抱着怀中的人,仿佛抱着这世上最珍贵又最易碎的宝物。烛火摇曳间,帝王眼底的占有欲与温柔交织,让人分不清是爱意还是牢笼。
康令颐蜷缩在萧夙朝怀中,指尖无意识揪着龙袍上的金线,烛火将两人的影子投射在墙上,交缠成扭曲的形状。她仰头时,睫毛上还凝着未干的泪珠,声音轻得像是怕惊扰了殿内血腥的寂静:"陨哥哥......你爱我吗?"
萧夙朝的动作顿了顿,掌心抚过她后颈的力度却愈发轻柔。暗金色瞳孔倒映着怀中人苍白的面容,忽然倾身吻去她眼角的泪,舌尖尝到咸涩的味道:"爱,永远爱你。"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不容置疑的偏执,龙袍下的手臂又收紧几分,仿佛要将她的每一寸体温都烙进自己的皮肤,"这世上再没有比你更重要的。"
鎏金托盘叩在案几上发出轻响,落霜捧着安神汤的手还在发抖。萧夙朝接过白玉碗,舀起一勺琥珀色的汤药吹了吹,递到康令颐唇边:"听话,把安神汤喝了。"他用指腹摩挲着她冰凉的唇瓣,眼底翻涌的情绪令人窒息,"喝完好好睡一觉,等你醒来......"帝王的声音突然温柔得可怕,"朕带你去看新修缮的望星阁,那里的琉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