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镜片闪过冷光,\"谢砚之分两趟送,地址我发你——令颐和舒儿的安全,你负责?\"
谢砚之立刻挺直脊背,领口的珍珠母贝纽扣撞出轻响:\"oK!\"他攥紧手机,屏幕冷光映亮眼底的郑重,\"令颐和舒儿要紧,我亲自盯着。\"说罢抬手扯松领带,仿佛随时准备冲进夜色。酒吧内猩红的灯光晃过众人紧绷的神情,将这场意外的插曲,酿成了带着温度的守护。
酒吧外暴雨骤歇,潮湿的夜风卷着霓虹灯的光晕扑进室内。祁司礼将威士忌酒杯重重搁在吧台上,冰棱碰撞声混着玻璃震颤,\"令颐舒儿现在情况特殊,朝哥修寒费心。\"他解开袖扣的动作透着几分肃杀,袖口下暗纹在猩红光影中若隐若现。
萧夙朝指腹摩挲着康令颐垂落的发梢,玄色龙纹腰带在皮革沙发上压出深色褶皱。忽的,他瞳孔微缩,沉声道:\"嗯,谁在那?\"话音未落,二楼雕花栏杆突然传来细碎的金属摩擦声,仿佛某种利器正划破空气。
谢砚之猛地站起身,珍珠母贝纽扣崩落一颗,滚落在地发出清脆声响。他挡在康令颐与叶望舒身前,后背绷紧如弦:\"坏了,跟过来了!你们是谁的人?\"染着银灰挑染的发丝被冷汗浸湿,\"令颐舒儿先走!朝哥修寒护着,我们断后!\"说着扯下领带缠在手腕,后腰处隐约露出一截刀柄。
萧夙朝将康令颐横抱而起,银甲护腕在暗光下泛起冷芒:\"行。\"顾修寒则将沉睡的叶望舒裹进西装外套,动作轻柔却迅速,镜片后的目光如鹰隼般扫过暗处。
\"朝哥!\"祁司礼突然伸手拦住两人去路,琥珀色瞳孔泛起幽光,\"凡间禁止使用灵力。\"他身后的墙面不知何时爬满藤蔓状的咒文,\"上次镇压地脉暴动已经惊动天机阁,这次...\"
萧夙朝喉间溢出冷笑,龙纹腰带骤然腾起金芒:\"麻烦。用了不止一次了。\"他望向窗外逐渐聚拢的乌云,\"上阳宫的人,小心应对。\"
就在这时,酒吧门被无形力量推开,青纱裙摆扫过门槛,带着晨露与松脂的气息。上官璃月倚在雕花门框上,腕间玉铃轻响:\"凡间要变天了,萧帝好眼力。\"她指尖划过水晶吊灯,玻璃折射出的光斑在她脸上碎成星子,\"本公主那位的姐姐端华帝姬呢?藏哪儿了?\"
顾修寒将叶望舒护得更紧,西装内袋里的古玉泛起微光:\"来者不善。\"他与萧夙朝对视一眼,两人周身气场陡然收紧,仿佛两头蓄势待发的猛兽。而谢砚之已经抽出短刀,刀刃上流转的符文与祁司礼身后的咒文遥相呼应,将整个酒吧的空气凝成实质。
暴雨再次倾盆而下,雨水拍打着彩绘玻璃,将这场突如其来的对峙,染成了一幅妖冶的画卷。
上官璃月指尖轻绕一缕青丝,眼尾丹蔻艳若滴血,在昏暗酒吧里勾勒出几分妖冶:\"别紧张,本公主不过是想请姐姐到上阳宫住上一两天。\"她腕间玉铃无风自动,清脆声响里似藏着蛊惑人心的韵律,漫不经心地打量着萧夙朝怀中沉睡的康令颐。
萧夙朝将怀中的人又搂紧几分,玄色衣袍下隐隐透出龙威,语气冷得能结出霜花:\"她不去,上阳宫女帝请回。\"话音未落,周遭空气骤然凝滞,无形威压如潮水般漫过整个酒吧。
上官璃月却似浑然不觉,银铃般的笑声打破僵局:\"本宫还没见过姐姐呢,萧帝舍不得?\"她刻意拖长尾音,眼波流转间带着几分挑衅,\"还是姐姐念着秦族与上官家的前尘往事?\"
就在这时,康令颐睫毛轻颤,朦胧间呢喃出声:\"烦,睡不着。\"她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抬手揉了揉眼睛,目光扫过周遭剑拔弩张的气氛,又望向萧夙朝,\"你怎么来了?\"
上官璃月立刻上前半步,广袖掠过酒桌,带起一阵香风:\"姐姐,本宫想请您到上阳宫叙叙旧。\"她面上挂着甜美的笑容,眼底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算计。
康令颐倚在萧夙朝肩头,凤目微眯,帝王威压不自觉流露:\"请朕叙旧带三四十个人?悦公主?\"她话音清冷,扫视着酒吧外若隐若现的黑影,那些人影身着上阳宫服饰,正将此地团团围住。
上官璃月神色未变,反而笑得更盛:\"哪比得上姐姐?\"她抬手轻抚鬓边步摇,语气阴阳怪气,\"父皇特意在凡间建了繁星帝宫供姐姐居住,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话语间似褒实贬,暗藏锋芒。酒吧内气氛愈发紧绷,剑拔弩张的对峙一触即发,仿佛随时会点燃这场暗流涌动的纷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