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国学》已胜我等数十年所作,那这一部术算,不妨再赌一把。”
李安石亦道:“国学一册,既有破空之势;那这一部术算,又会给我等,带来何等新意?”
“诸君,”许居正转身坐回席中,语声平稳却藏着隐隐期待,“翻阅罢。”
众人纷纷上前,各自抽出一册翻阅。
书页甫开,赫然便见一行小字:
“世之为政者,不识钱粮之数,不知仓库之术,不知测量、权衡、工数、律历之用,虽以‘仁义’自命,然实空谈也。”
“术算者,非独度量权衡之学,实治政用事之基。”
一众老臣默然无言。
光是这一段序文,已远胜过千篇空话。
李安石捧卷,眼神微动,喃喃低语:“若陛下真能将‘数’之学立为本科,纲目完备,篇章清晰,那这大尧之世,恐真要翻一页新章。”
堂中人皆静下心来,翻开第一页。
笔墨未干之气犹在,但他们已顾不得了。
一门《国学》,已惊动士林;
这一部《术算》,又将掀起怎样的风雷?
他们不知。
但他们,已无法不期待。
就此,夜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