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新党仍握半壁实权。”
“清流纵掌三相,有何用?”他说,“魏瑞空有威名,边孟广才上任,许居正谨慎内敛。论实际调度、军情移文——还得兵部出手。”
此刻,朝中清流几人,也默默在心中思索权衡。
霍纲并未出声,他当然清楚,若此职真落新党,等于短时间内“斩蛇”之举彻底失败。
可同时,他也不得不承认,许居正说得没错:
清流中人,纵有才名,却少有真能即刻掌控兵部之人。
若执意另择,强立清流之士于其位,恐不稳兵心,反误朝政。
魏瑞神情一如既往,眉眼冷硬如雕刻在铁上,他望着殿上静默的天子,似欲看出他最终意图。
许居正微微低头,又躬身一礼:
“臣愚见浅陋,所荐未必尽善,但兵部权重,事关四方军制,实不可久空,望陛下早定人选。”
此言落下,殿中又是一阵沉默。
王擎重嘴角微微扬起,缓缓抬眼,神情已由得意转为淡定自若。
他甚至已在心中思索——若天子真择新党之人,自己该如何顺势接掌兵部,稳固西北边防与内城军政。
“这一步,走得漂亮。”他想,“以静制动,反客为主。”
林志远则轻轻闭上眼睛,像是在感受这股“局势反转”的快意。
在他们看来,今朝不过只是“天子试刀”的第一场,结果早已明了:
——刀未出鞘,便被他们这道空空如也的“请病之墙”所阻。
而今,又反以清流之口,亲荐己方人马,这不就是“自打耳光”?
想到此处,林志远连胸腔都觉得轻松了许多。
“明日之后,便是咱们重新回手的时机。”他暗忖。
“这局,咱们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