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有抱恙者,早晨接连传来奏折,请我代为呈交,还望大人查收。”
许居正接过折子,翻开一看,脸色顿时沉了几分。
只见奏折署名之人,一个接一个,皆是他这些年在朝堂上熟识的新党骨干:
礼部侍郎、刑部左丞、户部主事、吏部员外郎……其中不乏位居要津之辈,甚至还有几名昨日尚在奏事台前振臂高呼的言官,今早却纷纷称“风寒侵体”、“舌疾难言”,请辞早朝。
一封封看下来,竟已有二十余人!
“全是今晨所递?”许居正语气低沉。
“是。”王擎重微笑点头,神情温和。
“身体抱恙,乃人之常情。”他说得轻描淡写,“这些日子气候多变,大人也该有察。”
“……是么。”许居正冷冷抬眼。
他没有拆穿什么,只是将折子一一收好,交由身后心腹侍官。
而一旁的霍纲早已脸色铁青,他快步靠近许居正,凑近低语:“这是……给咱们来下马威来了。”
许居正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眼中寒意渐深。
“朝前请病,本就应由内阁过目核准。”他语气平静,“王大人如此兴师动众,倒真是‘仁者之心,广济同仁’。”
王擎重似是未听出其中冷意,仍笑着拱手:“许大人谬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