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少年帝王萧宁并未再留言,只是淡淡扫了群臣一眼,便袖袍一拂,转身离开御座。
他的背影平静无波,却让不少人心头发寒,尤其是新党一列,更是面色凝重如铁。
尤其是新党之中,那些自认近年权柄在握、得势风光的官员,一个个面如死灰。
“蛇已出……”
这几个字,简直就是在明晃晃地点名!
他们不由得回想起最近数日,清流重新入权,边孟广上左相、魏瑞任中相,郭仪、许居正皆得以保位。
天子甚至在诸多奏疏上偏袒清议派,明里暗里开始翻旧账、清条案、整吏治……
若这些只是巧合还可辩解,但若统统归于一个意图之下——那天子早有谋划,是在“引蛇出洞”?
一念至此,许多新党官员脸色已经惨白如纸。
“……我们是不是,全都落入他的棋局中了?”一位吏部侍郎低声呢喃,声音沙哑而颤抖。
“他这些日子处处顺水,是在诱我们主动现形……”
“若今日之局早已布下,那……”
一人猛然想起,今日早朝之上,魏瑞的任命赫然早已批过御章!
萧宁压根就不是“临时起意”,而是从头到尾,在演一场戏!
此刻,退朝钟响,却不见多少欢声。
反而是人人心中,如芒在背。
……
但退朝归退朝,御道之外,那些早已习惯了朝中风向的“识时务者”却开始迅速转舵。
原本前些日子,许多中立派与墙头草之流,为了讨好新党,纷纷附议林志远、王擎重之策,言辞激烈、面目可憎。
可如今,随着蒙尚元复任、林驭堂贬为军卒的震动消息一出,又有清流三相稳固如山,众人顿时意识到——新党,或许要败了。
而清流,似又再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