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脖颈间喷出一道猩红血线,身形向后一仰,轰然倒地!
“砰!”
全场,寂静!
高台之上,所有人都愣住了。
“信……信服?”
“他……他怎么会被斩?”
晋王的笑容僵在脸上,一时间仿佛被人扼住了咽喉,连一句话都说不出。
“任……任兄?”他迟疑开口,声音沙哑,眼神里第一次出现了狐疑。
台下,数百名士兵齐齐愣住,先是呆滞,然后是错愕,再然后,是恐惧在彼此眼中蔓延。
“怎么回事……那人不是晋王请来的么?”
“可他为什么……斩的是自己人?”
“他、他是不是疯了?”
议论声开始低声响起,宛如夜色下悄然滋生的毒藤,一点点爬上每一个人的心头。
晋王强忍心中惊骇,死死盯着任直一:“任兄,你……什么意思?”
黑袍人没有回答,只是缓缓将剑抬起,鲜血从剑锋滴落,落在高台的青石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仿佛催命的丧钟。
他缓缓低声道:“怎么?不是你让我再展一剑么?”
说完,便再无他言,只是缓缓退后一步,回到黑暗之中。
高台之上,火光依旧在燃。
但空气,却仿佛被冻结。
晋王的手指在轻微颤抖,他望着那片血迹,久久无法言语,目光阴沉如水。
这一剑,不仅斩了信服,更斩裂了他晋王精心构筑的“掌控”。
场中众人,谁也不敢动,谁也不敢言。
风吹起信服披风的一角,血花洒落在台阶之上,映得整片夜色都透着浓浓杀机。
而远处的上南村内,卫清挽等人静静看着这一幕——
他们没有说话,只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