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的鼻子直抽抽。
袁簇还没个动静,刘矢拎弓就要往马厩牵马,管事女使好拦歹拦勉强将人给劝住,毕竟谢老夫人摆的是正经谱儿,闹到谁那都挑不出人家毛病。
袁簇懒得与阴阳怪气老东西虚与委蛇,直接让刘矢再次往谢府。
现也不求见着谢老夫人面儿,敲开房门,刘矢一脚踩在谢府六寸高青白点苍石门槛上,撩下话就走。
可怜那守门小厮还没换值,硬着头皮再往谢老夫人跟前,哆哆嗦嗦不敢把原话讲齐全。
“你说你的,我老糊涂了不成,寻你的罪过。”
谢老夫人道。
“她说,她与那混账有师生情谊,要是那混账东西有个三长两短,棺材盖上钉了钉,她都得撬开了查查究竟。”
谢老夫人挥手屏退小厮,含笑拨弄着手上珠串没作言语,双目空空看着门外。
黄昏天晚,檐下双燕绕梁绕的格外勤快,曹嫲嫲在旁候得一阵,试探道:“袁娘子怎么今儿个来。”
“唬着你我了,唬着了唬着了。”
谢老夫人轻拍了两下腿,笑道:“你我都被人唬着了,人家是今儿个才传的信呐。
有没有人跟着丹桂那丫头,看看她去了哪?”
“没。”
曹嫲嫲为难道,她没说缘由,免得像在狡辩推卸。
谢老夫人心里明白,谢府是何等人家,街头无赖似的跟着个丫鬟干什么。
犯不着是一回事,犯的着是另一回事,管她跑到天涯海角去,哪天要拾掇,随便找个人知会一声就成了。
她不明白的是,袁簇失心疯了,为个黄毛丫头和谢府叫板。
“算了,等春闱过了再说,我倒要仔细看看,怎么个菩萨,大罗金仙全数下了凡,要保着她了。”
谢老夫人继续不紧不慢拨着那串子,粒粒往复数朝夕,七八粒便到了月二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