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菊花倒在石板上摊开,“快来帮我摘花瓣,这菊花得晒干了泡茶,白露喝菊花茶,明目。”
“您这菊花比药店的还新鲜,”
许大茂放下手机,捏着花瓣摘,“泡出来的茶是不是带甜味?”
“傻话,”
三大爷瞪他,“菊花是苦的,得放冰糖,苦中带甜才败火。”
傻柱推着辆小推车进来,车上装着串成串的柿子,红得像灯笼。
“白露吃柿子,不会流鼻涕,”
他把柿子往屋檐下挂,“张奶奶,这柿子得晒成柿饼,霜降就能吃了。”
张奶奶坐在廊下纳鞋底,线绳在柿子叶上蹭了蹭:“槐花,过来学纳鞋,这鞋底得纳密点,白露穿厚鞋,免得脚生冻疮。”
槐花捏着针线戳,针总从旁边滑过去:“奶奶,这针不听话!
像许大茂叔叔直播时的网线,总断!”
李爷爷推着轮椅在葡萄架下,手里拿着个小罐子,正往里面装桂花。
“你看这桂花,”
他指着枝头的小黄点,“白露的桂花最香,能腌桂花糖,抹馒头吃。”
槐花凑过去闻,香气钻进鼻子,甜丝丝的:“爷爷,这桂花能酿酒吗?我听傻柱叔叔说过桂花酒。”
李爷爷笑了:“能啊,等收了谷子,让傻柱给你酿点,白露酿酒,来年开春喝正好。”
中午的饭桌上,傻柱做了白菜炖豆腐,白绿相间,看着就清爽。
“张奶奶,您尝尝这新种的白菜,”
他往她碗里夹,“嫩得能掐出水。”
张奶奶嚼着白菜点头:“比我年轻时在菜园种的甜。
那时候白露种白菜,得提防虫子咬,哪像现在,傻柱有农药,虫子不敢来。”
三大爷边吃边算账:“白菜五毛一斤,豆腐一块,这锅菜成本两块,傻柱卖四块,赚两块。”
“您这账算得,”
傻柱笑,“连我炖菜用的姜片都得算钱?”
二大爷喝着酒逗他:“老纪是怕你赚了钱,不给白菜地浇水。”
三大爷梗着脖子:“我是替街坊算的,傻柱的菜炖得烂,值这个价。”
下午,许大茂的直播间有人刷“想看晒柿饼”
。
他举着手机拍屋檐下的柿子:“家人们看!
这柿子串像红灯笼!
傻柱说晒十天就能成柿饼,外面挂层白霜,甜得齁人!”
傻柱正在给柿子翻身,让阳光晒得均匀:“这柿子得白天晒,晚上收,不然沾了露水就霉。
槐花,来帮叔叔拿竹竿,把柿子挑高点。”
槐花举着竹竿够柿子串,踮着脚蹦:“傻柱叔叔,这柿子像许大茂叔叔直播间的点赞,一串一串红通通的!”
周阳在给谷子割穗,镰刀“咔嚓”
响,谷粒落在筐里“沙沙”
声。
三大爷蹲在旁边,用筛子筛谷粒,把杂质筛出去:“这谷子得晒三天,才能脱粒,脱出来的米熬粥最香。”
傍晚,夕阳把草叶上的霜染成金红色,像撒了把碎金。
傻柱在厨房炒桂花,锅里“噼啪”
响,香气飘满院。
周阳把割好的谷穗码成垛,像座小金字塔。
许大茂的直播间里,炖白菜的视频引来了满屏“想喝”
。
二大爷的画眉鸟在笼里唱得欢,嘴里叼着片桂花。
槐花趴在石桌上,给白露的画添了串柿子,柿子上落着只小蝴蝶,旁边写着“白露,霜白了,桂香了,日子得泡在桂花里过,才香甜”
——这香甜的日子,还长着呢。
秋分这天,太阳把院里的日晷分成两半,影子和指针一样长。
槐花蹲在日晷旁,看自己的影子和身子重合:“周爷爷,我和影子抱在一起了!
是不是秋分这天,它们想跟我玩?”
周阳正在收大豆,豆荚“啪”
地裂开,豆粒蹦出来,落在筐里“叮当”
响。
“秋分昼夜平,收割要抓紧,”
他把豆荚往筐里装,“这影子啊,是在跟你说,白天和黑夜一样长,该早睡早起了。”
许大茂举着手机拍大豆地:“家人们看!
这豆荚鼓鼓的!
三大爷说‘秋分收豆,颗粒归仓’,这筐豆子能打五斤油!”
三大爷坐在石碾子上,用连枷打豆子:“许大茂,别拍了,快来帮我簸豆子,把豆壳簸出去。”
“您这豆子比珍珠还圆,”
许大茂放下手机,拿起簸箕,“榨出来的油准清亮。”
“那是,”
三大爷哼了声,“我这豆子是‘黑河大豆’,出油率高,炸出来的丸子香。”
傻柱拎着只老母鸡进来,鸡“咯咯”
叫,扑腾着翅膀。
“秋分吃鸡肉,补身体,”
他把鸡拴在柱子上,“张奶奶,今晚上炖鸡汤,放当归和枸杞,给李爷爷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