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容摇摇头,从妆奁底层摸出个银制小盒,用指尖蘸了点透明香膏,小心翼翼抹在间。
那香气极淡,混着她间的皂角味,只在近身时才显几分缠绵,是她悄悄用几味花草调制了月余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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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她又取过一粒蜜丸,就着温水吞下,那是她从江南寻来的助孕方子,藏了快一年,今夜总算派上了用场。
“主子,时辰差不多了。”
殿外传来太监的通传声。
安陵容闭了闭眼,由着宫女们替她褪去衣衫,裹上那方绣着兰草的锦被。
被驮妃太监抬起来时,她下意识蜷了蜷手指——这规矩她懂,低位份的嫔妃侍寝,须得赤身裹被由太监驮着,说是“防着暗藏利器”
,可在她看来,不过是把人当成物件,连半分体面都不留。
初夏的夜风带着些凉意,透过锦被渗进来,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轿外的宫灯一晃一晃,照着宫墙上斑驳的影子,她咬着唇,心里头又酸又涩:
若能晋了主位,便能穿着寝衣乘暖轿入养心殿,哪用得着这般,光溜溜地被人抬着,像块待价而沽的肉?
“小主,快到了。”
抬轿的太监低声提醒,语气里听不出半分情绪——这般场景,他们见得多了。
安陵容别过脸,望着天边那轮残月,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罢了,眼下计较这些有什么用?
若今夜能遂了心愿,怀上龙胎,往后的体面,总会有的。
到了养心殿偏殿,太监们将她放在铺着锦垫的榻上便退了出去。
殿内静悄悄的,只闻得见烛火噼啪的轻响。
她裹紧锦被,听着自己的心跳声在空殿里回荡,间的暗香随着呼吸轻轻浮动,像根无形的线,牵着她所有的期盼。
不多时,皇上掀帘进来,见她裹着被子坐着,便笑道:“怎么还没躺好?”
安陵容忙要起身,却被他按住。
皇上的目光掠过她微散的丝,鼻尖似有若无萦绕着一缕清香,便问道:“你间是什么香?倒别致。”
她心头一跳,垂眸道:“是嫔妾学着用忍冬混合其他几种花晒的香,若皇上不喜……”
“无妨,清淡些好。”
皇上替她掖了掖被角,“夜里凉,仔细着了寒。”
那点因规矩而起的羞愤,在他这声温和的叮嘱里淡了些。
安陵容望着他的眉眼,暗暗攥紧了拳——今夜,说什么也得抓住这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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