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她一直住在大家心里。
>??昭昭”
我怔住了。
随即翻出所有资料,反复核对。赵桂兰确实是第七个学员,加上陈玉梅等六人,共七人。而“第八人”的说法,最早源于昭昭的录音??她说“奶奶的手艺还没丢”,暗示有一位未被记载的传承者。
但现在看来,昭昭所说的“第八人”,根本不是某个具体的人。
而是**我们每一个人**。
是我们这些听见声音、传递话语、种下桃林、绣出诗句的人。
是此刻正在读这首诗的你。
夜深了,我最后一次巡查展馆。走到天井时,停下脚步。月光下,“昭昭苗”静静生长,叶片映着银辉,像缀满了星星。我蹲下身,轻轻拨开土壤表面的浮尘,忽然发现根部周围,竟又有几道细微裂纹正在蔓延。
我屏息凝视。
片刻之后,三点嫩绿相继破土而出。
新的种子,醒了。
我拿出笔记本,郑重写下今日日记的最后一句:
>“她们曾以为无人听见。
>可如今,整条巷子都在回应。
>桃花开处,皆是回声。”
合上本子时,风掠过屋脊,铜铃轻响七声,不多不少。
像一次点名。
像一句晚安。
像一场永不终结的对话,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