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来吗?
李姝莉很茫然,一口口抽着烟,从前她觉得自己最理解女儿,这个世界上或许没人会比她更爱李映桥,没人比她更理解桥桥需要什么,后来她觉得时代变得太快,快到连女儿的厉害都要花费时间重新理解。
她低头看着满屏陌生的词汇,好像一列加速的列车,桥桥不停地换着车次,越走越远,她却始终还停在原来的旧站台。
“能有多抽象啊,”俞人杰在电话里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莫名有种小时候听见村口的号子响,狗都要出去看两眼的热闹劲儿,好奇地问张冲,“我能参加不?”
“我是参加不上了,”高典在视频会议里和李映桥说,“我妈让我过完元旦再回来,我们这边有个花市,让我等迎完新年再回来。”
“不是,你班不上了?”李映桥铁面无私地说,“你OA跟我请假了吗?”
高典沉默片刻说:“……没有,我这不是在跟你请假吗?”
李映桥:“你让吴娟给你OA补个假条,补到元旦,至少得二十几天了吧,你年休不够高典,请事假,季度奖金要扣光。”
高典无所谓说:“随便,我靠小画城那点工资吃饭的话,我早饿死了,我的桥总哎!你敢信吗?我上个月工资发到手,我都和财务说了,这点钱就微信转我好了,走什么账啊,银行开出来是给我们这些人走账的吗?”
潘晓亮经验老道,插嘴说:“我只能说我心如止水。”
吴娟说:“是薪如止水吧。”
关键时刻,军心怎可不稳。
李映桥安慰说:“等忙完这阵,我找张总聊。”
高典立马说:“别,我怕空城哥想起来上次我忘给他送饭,倒扣我两千。”
吴娟说:“没事的,桥总,我爸妈现在全力资助我上班,我工资不够可以花我妈的,我妈花我爸的,我爸不花钱的。”
“……”
潘晓亮从鼻腔里发出一声不屑地嗤笑:“李映桥你也给我们画大饼,我们以为你不一样。”
李映桥对此很坦然。
不画饼的老板就跟谈恋爱不发个天打雷劈的誓的男人一样难找。
挂断视频后去看俞津杨,后者靠在沙发另一边的扶手上,脑门上顶着本倒扣的书,肩膀可疑地颤动着,果然书掉下来,他彻底没憋住,笑出声来。
屋内全是他的笑声。
李映桥抄起茶几上还没拆的薯片朝他胸口砸过去:“笑什么笑!你说我容易吗,我现在感觉就是一天天地哄着一群小孩上班。”
俞津杨一把接住飞来的东西,顺势把人往怀里捞,低声说:“报应吧,想想以前我和梁梅哄你上学的时候。”
还真是,但不妨碍桥总心累,桥总睡前没亲他。
洗完澡,俞津杨裸着上身乖乖地靠在床头,宽肩窄腰,肌肉匀称,线条诱人——他一条腿随意地支在地上,一条腿懒洋洋地搭在床边沿,中间拿了个枕头挡在腹肌上,目光倒是跟随着她,没有催促和邀请,只有冷静自持地跟随,就这么“犹抱琵琶半遮面”地等着她临幸自己……
李映桥最近却很有自知之明地用枕头划了条楚河汉界出来,毕竟她刚拒绝他的求婚。
他又不好了。
“睡什么睡。”枕头一掀,他把人捞过来去吻她,吻得李映桥喘不上来气,在被子里像条砧板上的鱼似得疯狂甩着尾,躲也躲不过,起初还是狂风暴雨地亲,后来是和风细雨地啄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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