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光明磊落,早将一切诉诸天子,又何以有今日!”
“你”
刘繇脸色苍白,指着袁三的手都在颤抖,几欲说不出话来。
“贼喊捉贼,倒打一耙!
当年真相分明不是这样,汝主就只会颠倒黑白不成?
帮我告诉他,不要逼我,须知困兽犹斗,殊死一搏。
逼急了,繇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大不了与他同归于尽,玉石俱焚!!!”
“逼你又如何?”
袁三冷冷逼视着他,咄咄逼人。
“同归于尽?玉石俱焚?
我告诉你,我家袁公等着呢!
去呀,把一切都说出来!
去告诉天下人,袁公早在几年前就亲手策划了刺杀天子的大案。
当年天子之所以会落水,险死还生,都是因为袁公在幕后暗中谋划。
你去说啊,怎么不动呢?是不敢动吗?”
袁三说着,自己都笑出声来了。
“我今日在太师府上也听闻你们流传出来的那个叫什么?
对,袁公阴谋论来着。
怎么了?按照你们的阴谋论,我家袁公亡汉之心不死,在暗中谋划这等欺君罔上的大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债多了不愁,你就算出去把刺杀天子之事说出来,也不过是阴谋论里再添一笔罢了。
世人信不信你的不说,便是天下人都信你,对袁公又有什么影响呢?”
见刘繇被自己说的讷讷无言,袁三笑着起身,抬手在这位一人之下的当朝太傅肩膀上重重拍了拍。
“今时不同往日了,刘太傅。
家主已称汉王,定新都,立新朝,天下若有不臣者,尽可一战,他在淮南等着。
倒是你这位当朝太傅,帝党领袖,若是被朝臣士人知晓,参与了当年刺杀天子的大案。
更与我家汉王沆瀣一气,乃是朝中最大的袁氏忠良。
却不知到时候,我家汉王挡的住天下诸侯共击之,而刘太傅你挡不挡得住满朝文武党同伐异呢?”
“我不是,我没有!
我是忠于汉室的,我是大汉宗亲啊,我怎么会去刺杀天子呢?
我.我只是一时糊涂!”
“一时糊涂?
不是你做的?
你是大汉忠良?
别太天真了,太傅。
既然我今天来了,你就别以为你的事还能藏的下去。
当年之前,我敢说大汉九州再没有人能比袁公更能拿出来铁证如山,证明是他自己刺杀的天子。
莫说这件事本就是家主所为,今有袁公阴谋论珠玉在前,便是强要说这事与他无关,我想也不会有人相信。
而只要家主认下此事,那么当时恰好被送来长安,与天子同行出逃,更由袁一贴身护卫的太傅你,就绝脱不了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