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入案中,锋锐直没剑柄。
“天命更易,朕当改之!
汉统失辉,朕以继之!”
天子握着剑柄,仰天高呼,小小的人儿,脸上仍是青涩稚嫩,然而他目视所及,群臣莫敢仰之。
“来人!
把丞相的剑履给他穿上!
曹相!
可为朕挂帅出征,戡平祸乱否?”
曹操:“.”
没事曹御史,有事曹丞相是吧?
对于天子改口变脸之速,曹操也是深感无言。
说的好听要自己临阵挂帅,讨贼平叛,可这会自己出去平叛回来,麾下兵马死伤殆尽,而天子兵马完好无损,已经窘迫失措。
下次又出去讨贼,打不打得赢另说,关键是方才还听天子说有令刘备为后将军,于西园练新军之意。
可想而知,下次自己回来,和袁术血战厮杀,损兵折将,而刘备在洛阳做的好大事,练了一支直属天子的精锐新军。
此消彼长之下,到时候自己还能不能再入这洛阳城,都是两说。
派自己去讨贼,于天子而言,胜打灭袁术气焰,败可攻守易形,将自己彻底压制。
而自己带兵离开洛阳,天子于洛阳更无辖制之人,可谓百利而无一害。
但自己能得到什么呢?和袁军拼杀,一场不知生死的胜负,以及一座后院起火,尽归天子的洛阳?
于公于私,为曹为民,他曹操都不可能接这道出征之命。
然而袁军威势之下,群臣皆默然,唯他这个被点名的曹相,不得不答。
迎着天子稚嫩而锋锐的目光,曹操重着剑履,坦然而视。
“陛下,兵者,存亡之地,死生之道,不得已而用之。
我军新败,损兵折将,袁军新胜,收拢荆兵。
此时讨贼,犹以溃卵击顽石,柴薪救野火,取死之道也。
今袁军不来犯我,得守立锥之地,已是万幸,何言而讨贼乎?”
他说着,趁势而进,拱手献策。
“依臣之见!
刘太师之麾下文聘将军,稳重老练,久熟战阵,虽历百战,亦未有行差而踏错者。
今可任之为镇东将军,陈本部兵马两万于武关,以断袁术南阳东进之道。
刘玄德之二弟关云长,汜水关下,温酒而斩华雄,一身肝胆,忠义无双。
今可任之为镇南将军,陈本部兵马三万守轘辕关,以绝袁术颍川北上之途。
如此二者,紧守门户,可保一时无虞。
待休养生息,屯粮兴兵,以待天时。
一旦南方有变,臣必挂帅亲征,南定淮南,收复三州,再兴炎汉。”
曹操说的有道理吗?
群臣都知道他所言有理!
自家新败,损兵折将,袁术新胜,兵精粮足。
这时候袁术不来打自家,都算好的,哪有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