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仲达深谋远虑,所虑者,乃图将来也。
便依你此计,由你领兵五千入汉中,发朝廷之任命,与他结盟入蜀。
你不妨假意告诉他,只要他能尊奉天子,纳贡称臣,待平定西川之日,可任他为益州牧。”
在曹操想来,司马懿这支偏师也不是去和张鲁打仗的,人太多容易引起张鲁警觉。
五千人就在汉中,容易被张鲁轻视,又具备一定的战力,想来足够司马懿为将来入蜀之事布局。
然而令曹操没有想到的事,当此之时,司马懿竟躬身一礼,谓之曰:
“懿此去汉中还需一物,请明公赐下。”
“且说来一听?”
只听这少年郎吐字清晰,不过寥寥一语,便如荀攸此前那句【假道南阳】一般,令全场鸦雀无声,不寒而栗。
只听他道:
“为求稳妥,请赐【封刘璋进位蜀王之诏书】以备不测!”
在场诸人,无不悚然而惊!
司马懿你要干什么?刚要了封张鲁为汉中太守的诏书,现在又来要封刘璋为蜀王的诏书?
疯了嘛?你真是去伙同张鲁打刘璋的吗?
还以备不测,你这是被的哪门子的不测啊?
生怕张鲁是个狂悖无礼之人,敢擅杀朝廷天使?还是怕你在汉中的私下谋划被张鲁发现,你能直接反复横跳,再跑去益州保命?
未虑胜,先虑败,是你这么用的吗?你是不是还怕到时候刘璋不保你,直接拿出封蜀王的诏书砸晕他?
这玩意是不是有点稳妥过头了啊喂!
就连曹操,眸光也饱含深意的凝望着他,“进位蜀王?仲达,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自然清楚。”
司马懿浅浅而笑,似乎成竹在胸。
“昔年太祖高皇帝杀白马而盟天下,立誓:【非刘姓而王者,天下共击之。】
今益州刘璋,大汉宗亲,其为刘焉之子,当今陛下之堂兄弟也。
封其为蜀王,一者,未违太祖高皇帝之白马盟约,二者,当今乱世天下分崩,虽无王爵之名,已有王爵之实,更生王爵之心。
与其等彼等自领封王,王爵之名再无殊荣之高位,不若先封刘璋这暗弱无能之人,以为明公图谋益州之地界。
且夫懿求此诏,只为有备无患,非实不得已之处境,未必用之。”
见司马懿如此说,想到曾经与他初见时,那篇取益州连关中,成秦皇、高祖之业也!
曹操揉了揉额角,沉吟良久,颔首曰:
“我会去向陛下请此诏书,仲达当慎用之。”
“蒙主公厚爱,懿定不相负。”
零陵,郡治泉陵。
当孙权匹马当先率众护卫着蒯越逃出长沙后,每有袁军围堵,亦被孙权率众杀退。
蒯越沿途时也常考校孙权,以试探他到底是真有实力,还是虚有其表。
不曾想孙权上承父兄,博览群书,兵法韬略,无一不精,无一不通。
蒯越每问及精深之处,孙权对答如流,常有一般人所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