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绍点头答应,并笑道:“舅父言过其实了,萱儿可不是蛮横霸道的性子,更非得理不饶人的主,恰恰相反,萱儿贤惠知礼,与世无争,姐妹称赞,将士敬仰,人见人爱。”
克绍说着话时看向萱儿,萱儿羞道:“哪有那么好?哥哥取笑我!”
耶律勇大喜,挣扎着要坐起身来。
两人便扶他起来说话。
却说窦勇吕松二人去了龙山,俗话说:龙山无闲草,识得都是宝。
窦勇也不贪多,将甘草,茯苓,地黄,天麻取了一些,便要回去,吕松也不多言。
正要下山,却从树林里悠哉悠哉走出两只獐子来。
窦勇做个“嘘!”
的手势,挽弓搭箭,就听“嗖”
的一声,正中一头獐子眉心,另一只撒腿就跑。
“好耶!
取了麝香献给郡主!”
窦勇过去将那只獐子扛在肩头,便与吕松下山。
到了山下,却见山丹牧场骏马奔驰,黑压压一片。
吕松言道:“我去擒一匹来献给都督!”
窦勇急道:“吕松不要惹事!”
却早见吕松跑出去二三里地,就叫他快似流星闪电钻入马群,旋即抓住马鬃,骑着一匹火红色雄壮宝马过来。
“呔,什么人敢来盗马?”
窦勇循声看去,见有十几个将士策马奔来,将吕松围在中间。
窦勇赶紧翻身上马,一夹马腹冲过去,叫道:“诸位英雄,兄弟顽劣,只是贪玩,还望勿怪!”
“贪玩?休要诓我!
这里乃是军营重地岂是你等随便说来就来的?”
马上一员大将生的面黑似炭,怒视着窦勇。
窦勇看看对方人也不多,心下暗道,看来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杀他娘的痛快!
想罢,窦勇挥舞长槊分心便刺,那位大将也不含糊,抡起开山斧来迎。
旁边那个将军挥舞长刀助战,将窦勇围住。
吕松瞅准空档,倏然钻到二将马前“梆梆”
两拳,就见二将胯下烈马被他捶的脑浆迸裂,扑倒在地。
我擦!
好大的力气!
二人爬起身来,换乘了马匹,又挥舞长刀大斧应战窦勇。
吕松在马下只瞅准机会打算捶打马头,二将却早有防备,将刀斧挥舞得风雨不透,吕松再难近身。
窦勇以一敌二,渐渐不支,边打边退,那两个大将却是招招致命,步步紧逼。
正打斗间,远处一支大军浩荡开来。
当先马背端坐两员大将,都身穿铠甲战袍,一个横刀,一个持槊,见前面打斗,两人拍马过来。
“突厥蛮夷,休得猖狂!”
两人挥舞兵器策马过来接住二将,才不过个回合,那两个突厥悍将一个被拦腰砍成两段,另一个身异处,血溅当场!
我擦!
何方神人如此勇猛?
窦勇惊看二人时,大叫道:“你们两个如何来到此处?”
那两人也定睛看向窦勇吕松,惊道:“啊呀,原来是两位贤弟!
如何到此?”
却说这二人正是武原直跟姜固北,本欲挥兵去取甘州,因军中马匹不足,便商量来山丹牧场夺马。
众人都翻身下马,相互拥抱一番。
窦勇便将克绍携萱儿看望舅父,因见病重来此寻药一番细说。
姜固北道:“原来大都督来了焉支山,待我俩取了甘州前去晋见!”
窦勇却庆幸得遇二人相救,若迟一步恐小命不保,遂深表谢意!
武原直说道:“你我都是自家兄弟,莫说见外的话,如今我与固北军务在身不能久陪,改日去往焉支山谢罪!”
窦勇便拱手欲辞,姜固北吩咐将士将马匹尽数收拢栓了缰绳,又将吕松打死的那两匹死马也吩咐装到车上。
吕松急道:“这两匹是我打死的。
你也要带走吗?”
姜固北笑道:“二弟,我便不带走你还能带回去吗?”
吕松自知无法带回,涨的满脸通红,说道:“那你可得给我两匹活的,我要送给大都督!”
“别说是两匹,二弟想要多少随便你可也!”
吕松只牵了两匹,说道:“足够了!”
众人大笑,于是相互拱手道别。
窦勇吕松自回焉支山,姜固北二人则回马去取甘州。
武姜二人率兵奔袭到甘州城外三十里扎寨,因天色已晚,安排一队人马巡营,其余支灶做饭。
一夜无话。
翌日清晨,将士饭饱便去城下搦战。
城头守军报突厥兵马大元帅屠冲。
这个屠冲生的高大威猛,皮肤黝黑,好斗好强,遂点一队军马出城应战。
队列排开,姜固北早派出一员大将阵前叫战。
屠冲挥一挥手,队列中窜出一员虎将,生的如同一尊生铁佛,挥舞对亮银锤,单个足有五百斤重。
二马交错,打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