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沈知霜笑着拿出个包袱皮把鱼兜起来。
三小只此刻已经围在了鱼旁边,小胸脯挺得老高。
二虎更是得意洋洋地瞅着河对岸那几个看傻眼的家长和孩子,特意指着草鱼和鲶鱼,对之前那个说“鱼精冒大泡”
的小男孩炫耀:“看!
啥精?这是我爹逮的大草棒子和鲶鱼球子!”
那小男孩看着他爹手里的水草,再看看陈光阳的大鱼,小嘴撅得能挂油瓶,一脸“我再也不信你”
的表情看着他爸。
黄毛小子则兴奋地围着三小只打转,也想伸手摸鱼,被二虎“威严”
地制止:“别动!
这是俺家的!”
大龙帮着娘亲捆鱼,沉稳的脸上也透着藏不住的兴奋。
小雀儿则好奇地蹲在旁边,伸出小指头小心翼翼戳了戳大鲶鱼滑腻的身子,然后对着陈光阳甜甜一笑:“爹,真厉害!
比扎针还快呢!”
阳光暖暖地照在河边草地,空气里弥漫着水草的清香和胜利的喜悦。
一家五口拎着沉甸甸的鱼获,在无数道复杂的目光,以及二虎趾高气扬地对着岸上小朋友做鬼脸、模仿他们爹抓鱼姿势的注视下,转身朝马车走去。
陈光阳笑了笑,这个崽子,真是不让人省心。
一家人回到了家里面。
三狗子和二埋汰正在家里面等着呢。
“咋地了?火急火燎的。”
陈光阳开口问道。
二埋汰嘿嘿一笑:“俺们上山现了猴头林子,咱们上山瞅瞅啊?”
陈光阳也是有些日子没有上山打猎了。
点了点头:“可以,咱们走着!”
虽然三个人是上山采蘑菇,但是陈光阳为了以防万一。
还是带上了半自动。
然后穿戴整齐,随后就上了山。
上山走了没多远,陈光阳的目光扫过三狗子汗涔涔的脖颈。
那皮肤上正吊着个深褐色、吸饱了血鼓鼓囊囊的小东西……赫然是个草爬子!
陈光阳走到他身后一看,然后咧了咧嘴:“不说我说三狗子,你脖子上咋有这么大一个草爬子?!”
草爬子,就是硬蜱。
也叫狗豆子,这玩意儿真是往人的身体里面扎啊!
旁边二埋汰也吓了一哆嗦,顺着陈光阳的目光看去,脸都白了:“娘嘞!
这狗东西啥时候爬上去的?钻进去了没?”
陈光阳神色冷峻,动作却快如闪电。
根本不容分说,他探手从怀里掏出一盒火柴,手腕一抖,“哧啦”
一声脆响,火柴头便燃起一簇橘红跳跃的小火苗。
那火苗不大,却带着灼人的热力,在有些幽暗的林子里格外刺眼。
“阳哥,烫…烫不?”
三狗子吓得声音颤,脖子上挂着这么个吸血鬼已经够瘆人了,眼看陈光阳拿着烧红的火柴梗就凑近自己的皮肉,心里更是直打鼓。
“忍着!”
陈光阳没多废话,捏着火柴棍的手指稳得出奇。
他将那燃烧的火柴头精准地、缓缓地凑近那只正贪婪地叮在皮肉上的草爬子。
灼热的气息瞬间笼罩了那深褐色的小鼓包。
几乎是热源贴近的瞬间,那原本纹丝不动、只顾埋头吸血的草爬子有了反应。
先是细微的颤动,紧跟着,它那紧紧嵌入皮肉的锋利口器开始不安地扭动、收缩。
“嘶…有感觉…有东西在顶…它在退!”
三狗子龇牙咧嘴,脖子皮肤清晰地传来一阵钻心的麻痒刺痛,仿佛里面的东西真的被烤得受不了。
只见那草爬子被灼得通体隐约泛红,原本吸胀的身体激烈地扭曲了几下,紧贴皮肉的口器终于一松。
紧接着,整个圆滚滚的身体向后一拱,竟然自己从那紧咬的皮肉洞里一点点钻了出来,吧嗒一下,直接掉落在三狗子肩膀的衣领上。
二埋汰眼疾手快,指头一捻。
就将那刚从三狗子脖子上烫出来的、还冒着丝丝热气的可恶小虫弹飞了出去。
“咱们衣服都整紧一些,注意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