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想要个什么东西,还得要你亲自去找吗?”
宋正则噎住,白前悠悠一叹,“霍大爷,孔姐姐跟我说,她十二岁生辰那天,你们兄妹与孔公子一起连诗。
孔姐姐才思敏捷,受了孔老太傅和霍夫人嘉奖。
孔老太傅夸她肖似其父,诗画一途,更是你们小一辈中最有灵气的一个。
霍夫人也很高兴,夸她尤胜自己当年,还将自己珍藏多年的古诗残卷赠给了她。
可下一次你到孔府时,却悄悄跟孔姐姐说,你娘命你转述,女子无才便是德,要她谨言慎行,不要锋芒毕露。
因着这件事,她第一次收到那写着谨言慎行四字的纸条时,立即就怀疑是你娘所为”。
孔灵子喃喃,“怪不得,怪不得后来雅姐儿再也不肯于众人面前作诗!
父亲还曾责怪祖母不该将管家之事交给雅姐儿,磨灭了她的灵性”。
孔老夫人将管家之责交给孔雅,正是在她十二岁生辰后不久。
孔氏盯着孔老太傅离去方向的眼珠动了动,看向霍伯征,表情木然。
霍伯征不耐,“白姑娘,你先是诬陷我娘,现在又杂七杂八说些陈年往事到底想干什么?
现在当务之急是收敛雅姐儿的尸身,免教雅姐儿死后难安!我们没功夫听你说那些废话!”
白前神色平静,语气平淡,一点没被霍伯征的指责影响到,“霍大爷,你实在是做了太多多余的事了。
如果你只是遣个杀手来杀孔姐姐,没有人能抓到你的把柄。
甚至,就算是那个杀手被抓了个现行,你也完全可以推得一干二净。
结果,你含着鱼鳔而来,一直没有开口说话。
你觉得你装作因为伤心震惊过度说不出话来,别人一定发现不了端倪。
却不知道,你刚进院子,嘴里鱼鳔的腥气就熏着我了”。
她说着不紧不慢啊了一声,“对了,你可能还会觉得鱼鳔是经过匠人巧手硝制过的,你拿到鼻子下闻,都闻不到多少腥味。
你含着它,又抿着嘴,别人再怎么也不可能闻到,却没有想到,你做不到的事不代表别人也做不到。
而你这辈子,最大的悲哀就是你做不到的事,也不允许别人做到”。
霍伯征显然被戳中了痛脚,猛地抬起头来,温雅俊俏的脸满是阴狠。
“白姑娘,别以为你救过醒哥儿、治好了祖父的腿,就可以在这里大放厥词!”
“霍大爷,你着相了,是因为恐惧,还是后悔?”
白前清透有神的猫儿眼在清晨的阳光下色泽温暖,没有他以为的指责、更没有他臆测的鄙夷,有的只是对世人的怜悯、对这人世间的包容。
霍伯征狰狞的表情一僵,近乎狼狈地垂下头去。
“霍大爷,人生而有涯,知则无涯,一个人又岂能在方方面面优胜于其他人?
你知道,却因着你霍府嫡长孙的身份,因为你母亲对你过盛的期望,不肯承认。
所以,你发现霍二爷不但武功,连读书都比灵透,就挑拨着你母亲虐待他,逼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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