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我观夫人心脉似有郁结,还需多加调节才好”。
许母显然对这个话题十分防备,忙不迭地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一年到头的总是这里不舒服,那里不舒坦的,未免烦心。
如今有白神医妙手,这刚扎了一次针,我就觉得身子轻快了些,以后就好了”。
白前便也不多说什么,行礼告辞不提。
……
……
自这天后,白前便时常出入许府,因着许母的病,许尚书也不用再遮遮掩掩的,生怕别人发现他的隐疾。
她出入许府便光明正大了起来,不需要再拉着萧软软做挡箭牌,但大多带着孔雅。
这是唐知味的要求,他也没要求孔雅做什么,只要求白前去许府时尽量带着她。
就像他也没要求白前做什么,只让她随心就好。
他已经正式入职兵部,不再像之前天天混在有间医庐里。
他被萧软软骂“无趣得让她见一次打一次”的每日行程从衙门当差——吾闻阁读书——吃春饼——回家读书变成了衙门当差——有间医庐打杂——蹭霍幼安请吃晚食——回家读书。
其实,霍幼安不但每天请有间医庐众人吃晚食,还天天诡异地早起,请她们吃朝食。
可惜,他早上要去衙门点卯,有时候还有大朝小朝,根本不得空,否则他一天三顿都有了着落。
半个月后,白前第五次前往许府为许母扎针,许母葵水刚尽。
这一次,她只微有不适。
不再像之前的二十多年每一次葵水至都胀痛坠痛如尖冰入腹、四下搅动,将她折磨得生不如死。
从葵水至到今天结束,总共五天,她一直都有种不真实的幸福感。
一直到今天干净了,她才有种大梦归真的踏实感。
正巧许远程下衙来请安,许母免不得又跟他絮叨了一番白前的医术。
许远程安静听着,态度恭敬、神色认真,是绝对能讨所有倾诉者喜欢的姿态。
也是他在白前身上看到,却又厌恶的姿态。
他的思绪却已飞到了这些日子以来,他和白前短短的几次接触。
有时候是他故意掐着点偶遇,也有是真的偶遇。
他刚入翰林院,杂事冗多,许府又足够大,想要偶遇其实不容易,真正的偶遇也就那唯一一次。
那唯一一次还是因为白前在后花园被个小丫头拦了下来看病,在那里耽误了许久,他才会偶然碰见。
在他之前,还有和白前“偶遇”的许二爷。
许二爷没有遗传到许尚书的聪明才干,好色的性子倒是遗传了个十成十。
每次白前到许府,总是能“偶遇”他。
许远程看在眼里,却也不多说,厮见过后,他就站在白前身边看她给那小丫头看病开药。
在看到她开出一味珍珠粉时,忍不住开口道,“珍珠粉昂贵,不如换成效果虽略差些、却便宜许多的贝粉”。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一来后悔不该在她面前显露出自己会医术的事。
二来后悔他不该在一个大夫开药时指指点点,平白惹人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