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动作生疏,却异常小心又温柔,生怕弄疼了对方。
卫青檀觉得有点奇怪,可转念一想,师尊平时也会蒙住他的眼睛玩,也就没什么可奇怪的了。
“该罚还是得罚。”
苍云秋温热的气息,在卫青檀的耳边游走,弄得他有些痒痒,缩着脖子想躲,却被师尊的大手禁锢着,不得不正对着铜镜,两人穿了一样红艳的喜袍,紧密地贴在一起,犹如鸳鸯一般缠绵交颈。
“但这次由你去罚,他不敢不从。”
师尊的声音很轻,非常温柔。
卫青檀完全沉醉在师尊的温柔里,压根没听出这话有什么问题,还下意识点点头。
苍云秋说,自己晚一些入场。
卫青檀点头。
苍云秋又说,待师尊离开后,才许摘下蒙眼的锦缎。
卫青檀依旧点头答应。
苍云秋望着面前铜镜中少年的娇俏容颜,微微一笑,道:“不许擅改妆容。”
卫青檀乖乖点头。
“好乖。”苍云秋绕到了卫青檀的正前方,单手轻轻拖高他的脸,隔着锦缎轻轻吻了吻他的眼睛。
卫青檀觉得眼睛温温热热的,很舒服,下意识抿唇,本以为师尊还会顺势吻上他的唇瓣。谁曾想苍云秋似看破了他的心思,头顶倏忽传来一声促狭的笑,一指轻轻点上了他的鼻尖。
苍云秋颇为宠溺地道:“胭脂花了,便不好看了。”
卫青檀愣愣怔怔,下意识想握一握师尊的手,却扑了个空,下一瞬师尊就消失在了原地。
他迷茫了一会儿,确定师尊真的离开之后,才慢慢解下蒙眼的锦缎。
铜镜之中,少年娇靥如花,唇红齿白,清秀至极,一身艳丽的红衣,将他衬得如娇花一般明艳动人。
眉飞入鬓,唇色殷红,肤若白瓷,光洁白皙,真真是如花似玉!
束发用的金冠以灵力灌入华光四溢,璀璨无比,冠上垂下的鲜红发带,交织着乌发,更显得飘逸又清俊。
可卫青檀觉得怪,非常奇怪!
既然是结师徒契,为何不让他穿翠微峰竹青色的弟子服?
就算赤阳峰弟子的红云锦袍,也没有这般艳丽啊。
卫青檀万分不解,但转念一想又明白了——定然是今日热闹,穿红色喜庆,更何况待他和苍云秋结契之后,就得一直穿弟子服了,很少能穿这般艳丽的锦袍。
师尊定是想让他打扮得美美的,好风风光光当众结契,一定是这样!
可这未免也太艳了。
比之前生辰宴左栏玉送他的那套红色锦袍还要艳丽许多!
最起码上回那套衣襟袖口间,还用金线绣了牡丹,喜气又华美。
或许是师尊还在吃醋。
所以才故意选在今日,也送了一套红色衣袍给他。
真是小心眼!
卫青檀没有多想,只是觉得有点奇怪。
可当他一身红衣出现在大殿时,原本略有些喧闹的大殿,瞬间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注视过来,异样的感觉瞬间在胸腔里弥漫。
所有人都在议论他怎么穿了一身红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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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欢昨夜醉酒后,抱了张矮桌回去,直接抱上了床,无论门生们如何劝阻,死活不肯撒手,非说要跟卫青檀洞房。要不是李寒江及时赶到,一掌将人劈晕过去,没准他就抱着矮桌入洞房了。
醒来后又被他爹指着鼻子一顿骂,说什么丢人现眼,败坏李家颜面之类,李承欢当时反驳说:“就李家那点名声,早些年不就已经被爹败坏光了?怎么还赖我头上来了?”
李寒江气得面色铁青,擡手就要打,李承欢压根一点不怕,他爹说一句,他能呛十句,李寒江也是气急了,不知怎么的,就把之前威胁卫青檀的事说了出来,怒斥卫青檀不守信用,居然如此不知廉耻,当众送李承欢桃子,分明就是在暗送秋波,不,明着送秋波!
李承欢得知后,瞬间气得不行:“我说檀檀怎么突然对我那么冷淡,原来都是爹你干的好事!我告诉你,没用!我对檀檀是真心的,今生我一定要得到他!”
“那我就让人把他弄脏,看你还要不要他!”
“要!怎么不要?他再脏难道还能脏过我?”李承欢道,“脏了就洗干净,有什么大不了的?爹你不是第一天认识儿子,难道会觉得我还在乎那点贞洁?”
李寒江骂道:“我看你真是鬼迷心窍了!再这么下去,怕是连你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与其见你为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如此疯魔痴迷,不如爹想法子杀了他!彻底断了你这份痴念!”
“行啊,爹尽管去杀他好了。”李承欢当时是这么说的,“爹前脚把他杀了,后脚就可以准备纳几房妾室了。”
“何意?”
“为李家开枝散叶啊,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