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在船篷里悠悠哉哉喝茶的忆柯,忽然愣了下。
这个年纪的人,最是藏不住话,这河宽大,要到对岸还需要些时间,不可能就一直这样静默无声的,便是那两个年轻人不闷,他自己也会憋得难受。
就起了个话头:“姑娘生得好看,像极了我闺女。”
执渊不答,倒是忆柯眼波流转,把手杵在小桌面上,饶有兴趣问了声:“噢?”
“真的,要是我闺女……我闺女啊,可是这十里八村的美人胚子,见着了没人不夸她好看,她性格也好,将来啊,定能找个好人家。”
“那您年轻时可真有福气,孩子的娘亲定也是美人。”
船夫却招了招手:“嗨,算不上美不美,年轻时怎么怎么的,到老来,还不是孤家寡人一个。”
“孩子她娘,生产的时候大出血,走了,我一个人把陶儿拉扯长大,结果前些年涨大水,被淹死在江里了。”
忆柯垂下眼眸,似乎在思量着该如何回答,就听见远处的执渊说了句:“节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