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数倍,沉沉地回响在胸腔。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酒香和木质香氛,还有几分微不可察的汗味与香水残留,混在一起,像什么情绪的尾音,萦绕不去。
吧台边坐着三三两两的客人,交谈声压低在背景音乐之下,像一场隐秘的交换。
角落里坐着的人大多低头看手机,或静静饮酒,像是习惯了沉默的夜归人,不喧哗,不宣泄,只把情绪一点点吞下去。
许天星独自坐在清吧最昏暗的角落,像一道被这个世界边缘化的影子。
风衣半敞,黑衬衫的袖口松着,露出一截瘦削的手腕,冷白得仿佛骨头下藏着寒意。他靠在沙发边缘,姿态懒散,却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疏离感,像不属于这里,却又刻意坐得更沉。
他手里夹着一只空酒杯,杯底残余的冰块在缓缓融化,指腹不紧不慢地敲着玻璃,发出节律分明的声响,如同静水下暗涌的脉搏。
那是第三杯了。
高浓度的烈酒烧得胃发烫,神经却像被酒精泡过,变得愈发冰凉。他的眼神在灯影下轻轻失焦,漂浮不定,带着点无所谓的轻浮,也藏着一层危险的锋芒,像一枚随时可能坠落的刀锋。
吧台那头的调酒师将下一杯推来,他没抬头,只用指尖敲了敲桌面,声音低哑:“再来一杯。”
一道人影从人群中靠近,是个年轻男人,身形高瘦,穿着紧身皮夹克,笑容张扬,带着天生的夜场气息。
“一个人?”男人声音轻佻,像是搭讪,也像是猎人对猎物的第一声试探。
许天星没回应,连眼神都没给一个。
那人也不恼,自顾自坐在他身边,慢条斯理地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在他眼前晃了晃:“来一根?”
许天星这才转头看了他一眼。
目光清醒而冷淡,像冰面上划过的一道锋,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语气不紧不慢,却带着几分凌厉的讽意:“燕州,公共场合室内禁止吸烟。”
男人